要尽可能对他,宽容点。
林折夏深呼吸后去厨房倒杯热水,手拿着水杯,手拿着退烧药:“少爷,请。”
“水温刚好,既不会太热,烫到您尊贵嘴,也不会太凉,让您感到不适。”
迟曜被她按着坐在沙发上。
也许是因为生病,所以坐没坐相,比起“坐”,他更像是曲着长腿很勉强地缩在沙发里,少爷般地伸手接过水:“虽然用不着,但也不是不能给你个面子。”
最后体温测出来偏高,但不严重。
林折夏对着体温计看会儿,说:“还可以,这个温度,应该不会烧坏脑子。”
“你还是多担心自己,”迟曜哪怕嗓子哑,说话费劲,也不忘嘲讽她,“你那脑子,不用烧都不太好用。”
……
冷静点。
她找出电子温度计:“你坐着,先量体温。”
迟曜对这种小病压根不放在心上:“用不着,睡觉就行。”
“这种时候,还是别逞强吧。昨天就说,让你别装逼。”
林折夏想到昨天,表情变得有些无语:“还非得凹造型。”
迟曜在些奇怪地方,意外地要面子。
说完,她注意到他说话声音很哑,又问:“你生病?”
迟曜“嗯”声:“有点发热。”
她拿着蛋糕跟在他后面进屋:“几度啊,严重吗。”
“没测。”
“发烧不测体温,那你今天都在干什?”
。即使身上穿着毛衣,仍给人这个人现在体温似乎很冷错觉。
眉眼耷拉着,格外漫不经心。
不过少年那副近乎“傲慢”气质却丝毫不减:“你那把钥匙是摆设,下回自己开门进来。”
“……”
这个人说话还是如既往地遭人嫌。
林折夏在心里翻个白眼:“谢谢,小感激不尽。”
迟曜喝完水后,很自然地把玻璃杯递还给她:“有点烫,下次注意。”
“……”
林折夏:“你别
林折夏。
他现在是个病人。
现在半死不活,也只能嘴硬。
而且他发热多少也是因为昨天把外套借给她。
所以。
他哑着声坚持:“跟昨天没关系。”
林折夏:“哦。”
迟曜侧过头:“哦?”
“‘哦’意思就是,”林折夏解释说,“不想理你,但还是得敷衍下。”
“……”
“睡觉,”他说,“刚被你吵醒。”
“……”
林折夏没说话,放下东西就去翻他家医药箱。
他家什东西放在什位置,她都清二楚。
虽然这人这些年很少生病,没什用药机会,医药箱已经很久没派上过用场,好在里面药品还没过期。
不过其实她在敲迟曜家门之前,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
这份不自在,可能是因为昨天在他面前哭。
也可能是因为,昨天迟曜太过温柔。
但今天出现在她面前迟曜又是平时她最熟悉那样,因为这份“遭人嫌”熟悉态度,那点不自在忽地消失。
林折夏义正言辞:“这叫讲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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