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在学不会,”林折夏怕他把针线扔过来,解释说,“也很想织。而且想过换礼物,但是现在时间也来不及,快递可能赶不上。”
而且。
迟曜教法。
她也没勇气尝试第二次,潜意识里带着回避想法。
她趁迟曜还没严词拒绝前,从茶几上作业簿里撕下张纸,在上面写两行字,递给他
迟曜身边放着几团毛线,手里拿着针线,冷着脸:“你休息够没有。”
林折夏:“还没有,可能还得休息会儿,你先帮织着。”
“要休息三天,你手断?”
“……”
“内伤,”林折夏说,“确实需要休养。”
门锁“咔哒”解开。
林折夏对上林荷那张略显疲惫脸。
“妈,你哪里不舒服吗?”她担心地问。
“没什,”林荷出来看到她有点意外,笑笑说,“最近不知道吃什东西,不消化,吃点药就好。”
林荷以前又要上班,又要个人带着她,常常不按时吃饭,有段时间肠胃确实不好。哪怕后来直在养胃,也没有明显好转。
不太习惯。
再怎说,迟曜也是个男孩子。
会尴尬也是正常吧。
再好兄弟,也是会尴尬。
嗯。
“你这织得。”
塌糊涂。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林折夏忽然站起来。
“,织累。”
她有些结巴地说:“今天就织到这里,回家。”
迟曜微微侧头:“这到底是谁要送出去礼物。”
林折夏:“。”
迟曜:“所以为什是在织。”
林折夏小心翼翼回答:“……因为,能者多劳?”
“……”
林折夏没多想,顺便给林荷也倒杯热水,叮嘱道:“那你千万记得吃药,要是还不舒服,明天跟你起去医院看看。”-
林荷之后几天都没什异常反应。
林折夏又叮嘱几次,然后继续去迟曜家准备礼物。
只不过迟曜家景象已经和前几天全然不同。
林折夏织两排,没想到后面步骤越来越难,还要勾花,她实在不会,于是果断放弃,缩在沙发上,手里抱着袋薯片,当起监工:“你这两排勾得不错,以后没准真可以去纺织厂上班,继续加油。”
尴、尬。
她边深呼吸边捧着水杯喝水。
捧着水杯,意外注意到卫生间灯亮着,而且卫生间里有轻微动静。
似乎是……有人在吐。
微弱灯光,女人很轻呕吐声,最后是阵哗哗水声。
林折夏从迟曜家出去时候,外面天已经黑,她为掩盖什似,又站在门口和迟曜说通有没废话:“你记得帮把针线藏好,别被人发现,万何阳来你家,被他看到……虽然他也不会说出去,反正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谁知道都不行,你得藏好。”
没等迟曜回答她。
她转身推开楼栋门,跑回家。
回到家之后,她去厨房拿杯水压惊。
定是刚才靠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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