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曜抓把头发,然后坐起身。
他和林折夏个坐在沙发上,另个盘腿坐在地上。
林折夏仰着头,这个视角将他腿拉
屋里开着空调,暖气很足。
沙发上人在听到第五遍“起针”这句台词之后,缓缓睁开眼。
“林折夏。”
林折夏正被教程弄得头大,没工夫理他:“干什。”
迟曜抬起只手,遮在眉眼处,有些不可思议地问:“你还没学会?”
她从小动手能力就很差,以前劳技课要交石膏作业,她努力周最后还是求着迟曜帮她做完交上去。
更别提织围巾这种细活。
她看视频教程里,人家三两下就能织完,而她手像个失灵机械臂,根本不听使唤。
视频教程循环播放着:“起针……第针正挑不织,将线放在右针上,右针将第2针从左针反挑到右针上……”
“……”
迟曜冷笑:“是不是还得夸夸你磊落作风?”
“好说,”林折夏摆摆手,“就是这个坦荡人。”
说完,她蹲在迟曜家玄关处从拆快递,然后郑重其事地从里面拿出……
团毛线。
除毛线外,还有几根很细木针,以及本小册子,封面写着“织围巾教程”-
下,这里签个字。”
包裹不大,也很轻。
迟曜刚睡醒,没什表情地接过快递员递过来笔。
等快递员走,他关上门,嘴角轻扯,低声说句“幼稚”。
林折夏为给林荷准备礼物,时刻关注物流动态。
林折夏没好气地回:“才看第五遍,很难好不好。”
“很难?”
他说:“五遍,听都听会。”
林折夏放下手里针线,看着他,学着他用同样语气反问:“你是没睡醒?”
“要是没睡醒建议继续睡,现在不是在梦里,不要随便装逼,会遭雷劈。”
数学题好像都比这简单。
林折夏听完遍,默默把进度条拉回去,重头开始放:“起针……”
她坐在地毯上,脚边全是毛线球。
迟曜躺在沙发上睡午觉,身上盖还是她小毛毯。
少年身上那件黑色毛衣和她那条印有碎花图案小毛毯形成某种独特碰撞,突兀,又有些微妙自然。
不能让林荷发现自己在织围巾,所以林折夏只能躲在迟曜家里偷偷织。
起初她还兴致勃勃地喊着:“这个礼物不错吧,实用又有新意,简直就是她小棉袄,等织好,暖她整个冬天。”
这份热情不超过三天就消散。
因为围巾真。
很、难、织。
她踩着拖鞋跑去迟曜家:“东西是不是到——”
“到,”迟曜准备回房间继续补觉,转身之前站在门口警告她,“你下次再取这种乱七八糟收件名,就别怪哪天把你东西扔出去。”
林折夏:“你先改名字骂。”
迟曜:“哪个字骂你。”
“你骂人风格不如光明磊落,”林折夏说,“你虽然没用个脏字,但就是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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