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曜收回眼,去看手机。
发现关于小兔子摘胡萝卜故事,结局只有轻描淡写地行:等雨停,它们终于摘到胡萝卜,高兴地回家。
“最后雨过天晴,”迟曜声音很轻,“小兔子看见彩虹。晚安,胆小鬼。”
林折夏起初还不觉得去读女校有什问题,反正都是上学,直到离开学日期越来越近,她发现小区里其他人都上同所学校,这就意味着他们可以起上学、起放学、甚至起去小卖部买东西吃。
只有她个人,孤零零地,在其他学校。
入学前夜,她终于绷不住,在他面前垮着脸哭很久:“不想个人去上学,也想跟你们起,以后都不打何阳,跟他讲道理,讲道理还不行。”
她哭着哭着甚至打个嗝。
那天晚上,林折夏说很多话,其中句是:“……迟曜,你能不能变成女,然后跟起去上学啊。”
那是几年前,初中入学前夜。
林荷建议林折夏去读女校初衷,完全是因为她在小区里太野。
“你是个女孩子,”林荷气急,“整天追着何阳打,像样吗?”
那时候林折夏梗着脖子:“是他找打。”
林荷:“你还敢顶嘴——”
被狐狸骗走,最后天气生变,还下起雨。
林折夏听到后半段时候已经感觉到困,结局之前,她闭着眼困倦地问:“……最后结局呢。”
迟曜往下翻页。
在这几秒间停顿中,他听见林折夏清浅呼吸声。
她没等到结局就睡着。
那也是她为数不多,在他面前流露过脆弱次。
和害怕打雷样,她胆子很小,很怕人和人之间分别,总是没什安全感。
记忆中画面接着转。
转到初中学校,他填完中考志愿后,老师叫他去办公室,四十多岁年级主任说话时小心翼翼,试探着说:“中和二中,你是不是多写笔?”
“没多写,”他听见那时候自己说,“填就是二中。”
林荷拎着扫把,想打她,但林折夏总能跑出去,于是两个人常常在小区里上演场母女对峙戏码。
林折夏:“是他先欺负迟曜。”
林荷:“那你可以和他讲道理,你为什要动手?”
林折夏自以为冷酷地说:“男人世界,就是要用拳头解决问题。”
林荷气笑,边追边喊:“……你过来,你别跑,现在也要用拳头解决们之间问题,你给站住!”
迟曜遮在碎发后面眼睛被屏幕点亮,他撑着手,半坐起身去看沙发上人。
女孩子头发很乱,乱糟糟地散着,睡姿侧着,只手压在脸侧,另只手垂在沙发边上,纤细手腕差点碰到他头发。
迟曜看会儿。
眼前林折夏和很多年前缩在他家沙发上那个林折夏渐渐重叠。
只是除小时候那场雷雨,他还想起另段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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