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眨眨眼,然后伸出缩在衣袖里手,想安慰但又不知道该怎安慰边上人,察觉到解临似乎想点烟,
“怎?”解临问。
那人看着记录本上名字接着说:“这个姓很特别,当年也有个姓解大哥哥来过们孤儿院,还给们带袋子糖,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个时候太苦,很少有糖吃。”
解临原先还在慢悠悠地按着笔帽,听到这句话,他按笔帽指尖忽地停顿住。
池青也没想到这次走访会听见解风名字。
两人回到车里沉默着静坐很久,两个人状态都不好,缺乏睡眠让池青看起来整个人更“颓”,他眼下有些乌青,和遮在眼前刘海叠在起。
这已经是第轮游戏开始第五天。
“他是们里面最不听话那个,他不喜欢这种像是随便在路边给阿猫阿狗取名字方式,因为不肯应名字还被关过惩罚室。”
“那你们平时都怎叫他?”
“‘喂’,”男人说,“们平时就叫他‘喂’。”
“他经常进惩罚室,所有人都怕那地方,很黑,里面什都没有,跟小黑屋似,只有他不怕,他最长次在里面关整整七天,老师都差点忘他还在里面,人被放出来时候已经接近昏迷状态。”
以前认为定不会忘记事情也变得模糊不清。
那个依稀有点印象人如今是名厨师,他围着白色围裙,身油烟味,解临他们找到他时候他正在后厨炒菜,男人放下手里活、手在围裙上擦擦才接过照片。
他对着照片看会儿,才从记忆深处捕捉到些影像。
“他……”男人张张嘴,想给照片上孩子个称呼,到嘴边却什也喊不出来,“他好像没有名字,哦,对,他没有名字,不是记不清,是他真没有名字。”
解临眉尾微挑,没想过会听到这样回答:“没有名字?”
他应该去想解风当年查到什。
又为什选择把写有“Z”名字那页撕掉。
……
他应该去思考这些才对。
但是这刻,他并没有把全部思绪都聚焦在这些最重要问题上。
“……”
解临手里拿着本记录本,他按按笔帽:“还能想到什关于他事情吗?”
“能想起来不太多,太久。就记得他很孤僻,不爱说话,没什人愿意跟他玩,但是他课堂成绩直很好……后来他走丢,听说老师们出去找圈,没找到也就算,反正他向来不听话,在们所有人印象里他离开孤儿院是迟早事儿。”
那人思考阵,倒是想到另件陈年旧事:“您……姓解?”
解临拿着记录本上写着他名字。
他们找到这个人已经接近傍晚,饭店里人来人往,点菜声不断。
油烟味和饭店里那多人都让池青感到无法呼吸,他抬手,用袖口遮着口鼻站在旁。
池青眼睛眨不眨地看着对面墙上时钟。
“滴答”。
墙上时钟转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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