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案子过去太久,但是在这位母亲身上,所有人都深切感受到岁月原来带不走任何东西,悲痛只会越沉淀越深,每个失去亲人家庭可能要花辈子去治愈这道伤痕。
苏晓兰没忍住:“别问,让她回家吧。”
况且个精神状态不正常人,再问也是徒劳。
只是所有人心里都隐隐埋下个不安种子:最近发生所有事情怎会和十年前案子有那多关联,那个z也是,这个杨燕也是-
“啪嗒”。
“儿子很乖,他从小就最听话。”
“他上次模拟考考全年级第呢,儿子成绩很好。”
“……”
季鸣锐听得目瞪口呆,他也是没想到姜宇和苏晓兰两个人审半天都没发现对面精神不正常。
——可池青又是怎知道?
“?!”
怎他们总是跟不上这两人脑回路。
池青没办法说自己听到声音,更没办法说出关于声音推测:什样人会在心里把同句话神神叨叨地重复三遍?这三句话当时乍听没什感觉,现在重复想遍才发现不正常。
十年前那场绑架案带走她儿子,她还穿着旧衣服,叨叨着儿子要回来……
池青最后只能简单地说出结论:“因为她很有可能有精神方面问题。”
杨燕回到天馨小区,用上衣口袋里掏出串钥匙,开门后摁亮灯。
屋内摆设很是普通,带着老旧居家感,餐桌上那块碎花桌布边角都泛着微微焦黄色,可以看出女人确实是整天在家,把屋子收拾得很整洁,但和这切温馨景象不同是,从杨燕嘴里说出来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女人冲着空无人房间说:“妈妈回来。”
他将目光从那名叫杨燕女人身上挪开,看到池青像第次来派出所那样半阖着眼,副不太情愿呆在这样子,唯不同是这次边上还有个人在肆无忌惮地闹他。
解临手时不时就碰碰他,会儿碰他头发,会儿拉拉他衣袖。
也就这个人能这样动他,换个人早被抡出观察室。
池青心里五味杂陈。
他没想过会以这样方式见到这位在十年前失去孩子“母亲”。
仿佛在印证池青话似。
姜宇说出“你儿子”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后半段话,原先看着还好好妇女听到“儿子”这两个字之后,居然露出丝微笑,她摸摸自己手腕上旧金件,自言自语似地说:“对,有个儿子,儿子呢?儿子在家里等,儿子还在家里等。”
“你儿子——”姜宇失语。
他没能说完话是:你儿子去世啊。
女人语无伦次地继续说着:“儿子今年13……不对,他23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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