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男人上衣口袋里电话响。
对面那人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但即使这样他语调也还是温柔:“乱跑什。”
“自己身上有伤不知道?”
“轰隆——”
雨点砸落在车窗上,雷电劈开黑夜,阴森森光将车内照亮。
“逝者已逝,节哀。”
“池先生在世时为们警队做贡献大家都有目共睹,如果没有池先生,先前几起案件也不能如此顺利告破。”
除警队派来慰问几名代表人物以外,还有曾经身为池青经纪人何森。
他带束白菊花,轻轻地放在池青棺前:“虽然……们认识那多年,你在演艺界也没什建树,但是相逢场,你在很多戏里本色出演反派,还是给大家留下深刻阴……印象。”
季鸣锐站在来来去去人潮里,胸前戴着朵白花,异常地安静。
哀乐。
悲拗钢琴曲在礼堂缓缓流泻。
大厅正中央放着口棕色棺木,棺木里尸体从头到脚都盖着层白布。
整个厅里全都是黑色白色,除这两种颜色外再难找出第三种,黑白两种颜色交织在起汇成死亡颜色。
很明显这是个葬礼。
如果出租车师傅刚才停车时候能再认真些,仔细观察四周,他就会发现他拉这名乘客和他刚经过灵堂里摆着照片长得摸样。
这个人,似乎是来参加自己葬礼。
周前那个晚上。
池青没有按照解临计划行事,在他夺下解临刀之后,他没有松手,而是摁着解临手腕,把刀往自己身上刺,他在看着解临眼睛说:“不用这麻烦,你直接杀吧。”
人在受到极度冲击时候,反而能够使人状态沉静下来,他有条不紊地操办着池青后事。
礼堂门口隔着条马路,季鸣锐在送完对前来缅怀刑警夫妻之后,站在门口,余光似乎瞥见马路对面有个撑着黑色雨伞男人,那个男人穿着身黑,鬼魅似立在路杆附近,季鸣锐眨眨眼,此时正好辆车驶过,再往那个方向看去时,路杆底下已经没人。恍然如梦-
“先生,去哪儿?”
辆出租车上,司机通过后视镜看这位收黑色雨伞男人,男人看起来像是冻坏样,不然面色不会这惨白。
男人不光肤色惨白,就连嘴唇都血色全无。
棺木上方悬着张黑白相片,这张照片主人公五官极为漂亮,但是整张脸却面无表情,仿佛打从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把这张照片当成遗照似。
“哗啦啦——”
外面下着雨。
阴沉天气给这场葬礼平添几分难言且诡异悲壮。
往来缅怀逝者人并不多,三三两两,他们撑着雨伞前来,走到门庭处收起伞,冰冷雨水顺着伞尖往下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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