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
突然，根本没有给宿舍里人反应时间。
宿舍是大通铺，狭小房间里挤满
人，这些
那个在抄写板书男生写到
半缓缓抬起头，叫她声：“蒋老师。”
蒋依芸才看清他脸，想起来这个位置上坐人是许星州-
蒋依芸发过来车行地址被转发给还在上夜班季鸣锐，以及搜查组组长。
所有人看到这串地址，反应都样：车行？！
解临没时间解释太多，只挑关键说：“现在立刻赶过去，
也在路上。记得找那些打黑工，特征为年龄未满18、拿不出身份证、或者用是假证、没有和车行签署过正式合同，主要找这些人就行，沈星河很可能就在里面。”
那声音又问：“你平时自己开车去学校还是有人接送？”
这声音和说话方式辨识度很高，蒋依芸花几秒钟时间想起这是谁，回答道：“开车去，但是……”
蒋依芸想说“但是这几天她车坏”。
刚说出口两个字，对面打断道：“车坏
。”
“……”他怎知道。
犯不是他们强项，跟专业刑警比起来，全市搜索这种事他们帮不上什忙——但是找个想杀蒋依芸人，他们可太熟练-
深夜，蒋依芸接到电话时已经睡着，她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不太清醒地说：“喂……？”
她前段时间睡得不安稳。
闭上眼就会梦到那几名已经死去学生。
王远在梦里还是那讨人厌，他在课堂上公然跟她叫板，然后不知怎，她梦里视线却越过王远，落在某个熟悉座位上，座位上人正在听话地抄写板书。
半小时后，车行紧闭大门被人撞开时候，名刚好起夜、经过前院冻得哆哆嗦嗦男人说句：“卧槽。”
“你们谁啊？”
男人警惕地看着他们：“来干嘛，找谁？”
季鸣锐走在最前面，出示证件道：“警察，你们员工宿舍在哪，带路。”
车行满地都是凌乱杂物，废弃轮胎、机油、几辆被拉过来维修车、以及大堆机械设备摆满整个前院，从前院往里走，是个正儿八经会客厅，会客厅长廊尽头有扇小门，推开门进去就是员工宿舍。
蒋依芸挪开手机，看眼手机屏幕，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蒋依芸：“对，车坏，前两天刚送去车行修……”
池青听到关键点，没有时间跟她废话，直截当地问她：“哪家车行，地址发给。”
蒋依芸不知道这大晚上，总局里人不查案子，打电话过来问她车干什，她还是眯着眼忍着睡意把车行地址发过去，摁下发送键之后没多久，她又倒头睡着。
梦境居然还在继续着刚才画面。
但是她却看不清那个人脸。
只看得见他拿着笔清瘦手，洗得干干净净校服，体型有些瘦弱。
然后她就醒。
电话另头，声音冰冷地像人工机器：“你现在在家吗。”
蒋依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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