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话时
“琴琴。”男人突然间开口。
他声音带着点哑,低低缓缓地低语着。
或许是因为在今晚计划里,“她”反正活不过第二天,所以会不会被发现已经无所谓,男人并没有刻意放轻各种动作,也没有用迷药让她彻底昏睡,甚至不怕自己说话声将“她”吵醒。
解临边上黑色脚影往前走几步,然后黑色影子晃,他上床。
池青躺在右半边,左半边空出大半位置,他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虽然在床上躺得很无聊,并且如果再多给他点时间,他没准真能睡着,但此时此刻他还算清醒。
那个人进卧室之后,走到任琴床边。
男人静默地立在那里看“她”许久。
从床底看过去这场面更为直观。
解临藏在床底,那人脚离他只有半步距离,并且在他边上停很长时间。
衣柜里,季鸣锐手指搭在木片上,将百叶门其中两块木片往下压,瞪大眼睛试图通过那道缝看得更清楚些,他看到男人手上拿着样会反光东西——那是刀!
,凭借声音辨别出开门进来人在客厅停留会儿。
他似乎在换鞋,开鞋柜。
然后“砰”地下,又把鞋柜关上。
接着就是阵走路声,听起来对方很是熟悉这里,脚步声暂停之后任琴又听到倒水声,反应过来他甚至拐去厨房给自己倒杯水!
他用什喝水?用是她杯子吗?
他睁着眼,很明显地感觉到右侧床铺陷下去,并努力忍耐住想把人从床上踹下去想法。
他身侧声音离得很近:“琴琴,昨天没来找你,很想你。”
“你想吗?”
“你怎会想呢,你或许都不认识,可在深夜找过你很多次,你切都知道。”
那人低哑嗓音说话断断续续地,他最后说:“尽管你可能永远都不会认识,但你永远都属于。这是最后次来找你,琴琴。”
半夜。陌生男人拿着刀进你房间,站床头看着你。
季鸣锐心跳停半拍。
而床上“任琴”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别说发抖,连呼吸频率都不带变,如果不是季鸣锐事先知道躺在里头是池青,他估计真以为对方睡着。
季鸣锐心说:他这兄弟心理素质是真强。
还有床底下那位……也很强。
很快,厨房响起阵“哗哗”水流声,他仔仔细细清理完水杯,这才从厨房出来,拖鞋踩在地上脚步声离卧室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卧室门被人拧开。
任琴此刻藏在衣柜里,阴差阳错地以第三视角近距离感受到在这个月里、在她每天晚上熟睡之后,对方是如何进入她家,进入她家之后又做些什。
想象远不及现实,她听声音听得头皮发麻。
任琴不敢看,但季鸣锐必须透过衣柜缝隙时时刻刻注意卧室里情况,他眯着眼睛、尽量适应这片漆黑环境,他隐约看到个黑色人影出现在卧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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