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看眼,眼神嫌恶,确认道:“是他。”
“你很讨厌她男朋友?”
是,他讨厌。
因为薛梅男朋友到来,打破那种只属于他私密关联,打破他不切实际臆想,让他清醒过来。薛梅身上所有看得见看不见东西都属于另个男人。
而他只是个藏着暗处,连碰都碰不到她偷窥者。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都看到什。”武志斌问。
“看到她……”寸头支支吾吾,“她在换衣服。”
偷窥这种事很容易上瘾,有个可以窥探他人生活途径,对寸头来说那个孔像是有魔力般吸引着他。
“忍不住,之后每天都会偷偷看她。”
寸头紧紧贴在墙面上,眼睛眨不眨地看着薛梅下班回家,看她给朋友打电话,看她点外卖、吃饭、刷剧,看她卸妆后素颜样子,他觉得自己和薛梅之间有某种私密、只属于他们俩关联。
被他摘下去:“……你干什。”
“你说干什,”解临现在握他手握得越来越熟练,“你这病还是很严重,得治。”
理智告诉池青,他应该把手抽出来。
但是被吵足足天之后,耳边突然安静下来感觉让他难以抗拒。
总局里那些声音下全没,只剩下玻璃墙另边,武志斌声音透过扩音器传过来:“这孔可能不是你故意打,那人呢,你偷窥薛梅多久?”
“她男朋友来频率很高,隔三差五会过来,来话般都会过夜,”寸头回忆说,“有时候晚上很晚,薛梅都睡下他也会过来看看她,拥着她睡觉。”
听个偷窥狂坦白自己偷窥史实在不是件愉快体验。
季鸣锐在边上负责做记录,觉得从没做记录做得那难受过。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位长期偷窥薛梅邻居,是目前最“解”薛梅人,薛梅死,凶手行踪成谜,从
段时间之后,他看她对着试衣镜换自己新买衣服,然后某天夜晚,看到她穿着那套新买漂亮衣服,把个男人带回家。
两人前后进门。
他满怀嫉妒地看着她和男朋友亲热。
武志斌打断他,拿出薛梅男朋友照片,仔细跟他确认:“她带回家是这个人吗?”
照片上男人体型普通,甚至微微有些胖,身高目测不超过175,眼看过去并没有什很特别地方。
池青手指关节抵在解临掌心里,微微动动,最后还是放弃抵抗。
寸头沉默会儿,说:“从她住进来第天开始。”
“本来是要找人来修,都已经联系房东让他帮忙找维修师傅,但是就在那几天,隔壁换租户……”
新租户就是薛梅,薛梅搬来第天,寸头看她眼,之后鬼使神差地,他用其他东西堵上那个孔,并且给房东发消息时候说是自己看错,没有东西需要维修。
然后当天夜里,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卧室里所有发光灯具都关闭,忍不住将眼睛凑近那个小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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