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也不要怪太傅这几日火气大,骂人凶……
诸卿,好生做事。
天命在朝,断不会有事。
北疆已经开战,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有结果,诸卿又何须自寻烦恼呢?
难道大乾国运果真
“外面好多人说,如今昏君和荒唐太子在上,*臣当道。整日就知道抄家抄家抄家,自古不曾闻抄家太子、夺官宰相。说朝廷里乌烟瘴气,早就是亡国之兆。”
“果真如此?”
不等赵青山等人出来分辩,贾琮就呵呵笑,道:“孤以为,恰恰相反。就凭朝廷有向自己开刀,下狠手去腐肉勇气和决心,大乾盛世可期!诸卿都是老成谋国之人,你们自己说说,咱们君臣心,刮骨疗伤之后,朝廷气运到底是变好还是变坏?至于喀尔喀蒙古三部……”
贾琮嘴角弯起抹极度不屑讥讽,道:“群被天灾逼惶惶如丧家之犬乌合之众,劳师千里以远征,竟也唬朝野人心不安?”
礼部尚书杨庭贞缓缓道:“殿下,兵戈凶危。自古以来,草原皆为中原皇朝心腹大患,不可轻忽之。”
水不得时,风浪不平。人不得时,利运不通。
何也?
时也、命也、运也!”
大明宫含元殿上,贾琮身明黄龙袍,坐于御案之后龙椅之上,声音清朗吟诵着他写给国子监那篇《寒窑赋》。
“人如此,国同样如此。”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蜈蚣百足,行不及蛇。
灵鸡有翼,飞不如鸦。
马有千里之程,无人不能自往。
人有凌云之志,非运不能腾达。
贾琮正色道:“孤明白,也从未轻忽。战略上可以藐视,但战术上从不敢大意。北疆都护府呈上来军事奏报,原本只军机处可观看,但孤还是传诸朝廷三品以上大员共阅之。如何战法,镇军大将军已经说很明白。当然,诸卿未必知战事。
但父皇和开国公、宋国公他们久经战事兵法大家们,都赞镇军大将军刘耀伦用好兵!
可见,单纯从军事上来说,不存在任何问题。
那,朝廷里这半月来人心惶惶,诸事都慢下来,又算什?
孤本来不想说,可你们都看看太傅,急眼睛红肿,嘴巴起泡,头发都白透。
“个人命运,当然要靠自奋斗,但也要考虑到历史进程。孤何曾想过,会成为国之储君?”
“个人命运如此,国家和民族命运,同样如此。”
“自北边战事起,朝野上下片担忧。百姓人心惶惶,*员无心办公,好似到天下末日。”
“还有许多包藏祸心之人,肆意侮辱诋毁朝廷政策。”
“这些倒也罢,怎连诸卿都没信心?”
文章盖世,孔子尚困于陈蔡;武略超群,太公垂钓于渭水。
盗跖年长,不是善良之辈;颜回命短,实非凶恶之徒。
尧、舜至圣,却生不肖之子;瞽叟顽呆,反生大圣之儿。
……
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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