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目送贾环出宫后,探春又红眼圈。
到底是她胞弟,岂有不想念?
哪怕每每想起来就恨咬牙……
“好,往后想直接让人去宫门叫过来就是。”
轻轻揽住探春纤细有弹性软腰,贾琮微笑道。
贾环哭伤心:“那些球攮又没和说明白,开口就让滚蛋,只当又有人瞧买卖好,眼热想诓……”
“行,哭什?再哭把老爷也叫来!”
这句话还是很有威力,贾环登时不哭,还是委屈十足不看探春。
探春如今不比原先,在宫里处理宫务,手段高深许多。
她瞧贾琮与她擦眼泪,先有些娇羞看他眼,然后用脚轻轻踢贾环下,沉声道:“你少和闹性子,原如何同你说?如今宫里宫外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多做点就多错点。今日之事若让朝廷上大臣知道,还不弹劾咱们姊弟?到时候难为是谁?不用你再送嫁妆,宫里连用银子地方都没有,都是旁人给送银子,都不稀得收。你安安生生在家待着,过些时日三哥哥说送你去皇家军事学院,那里才是正经去处。”
死,俏脸涨红,修眉倒竖,用光秃秃掸子指着贾环喝道:“知罪不知罪?”
贾环抽泣道:“知。”
探春闻言大怒,又抽下去道:“知罪还犯?”
没毛掸子抽在身上生疼,贾环忙叫道:“原不知!原不知!”
探春更怒:“你连这个也不知,就敢胡作非为?”
探春呼口气,转过身看贾琮,柔声道:“三哥哥今儿不去左春坊?”
贾琮“嗯”声,道:
贾琮想想,道:“罢,你要是觉得在家没趣味,正好独孤意他们从山东招兵在齐鲁拉练。派人送你过去,起练?”
贾环闻言,登时干笑起来,结巴道:“三……殿,殿下,不……不用吧,在家挺好,真,很有趣。天天习武射箭……”
“得得得,你不愿去就算,少乱扯。那你和冯子武他们道,去东宫禁卫营里当段日子小兵罢。你再敢叫苦,就不饶你。”
见贾琮脸色肃然起来,贾环哪里还敢讨价还价,且心想能和小武他们天天道,还在宫里,必然有趣,便欢喜非常应下。
时日不早,贾琮便打发人送他回贾家。
“啪啪啪”抽更狠。
贾环疼受不住,嚎道:“是想多攒些银子,给你再多备些嫁妆!娘克扣太狠些,就给你双镯子,说不听,才和小武他们合伙干个磨坊。又没偷又没抢,就是给百姓磨磨,还比旁人便宜,怎就胡作非为?呜呜呜!”
探春举起胳膊停在半空,打不下去。
贾琮笑呵呵上前,从她手里接过酸木枝条子,道:“也劝不听你……”
见她落下泪来,就问贾琮道:“心是好,只那处水力将作监有大用,要做火器做大炮,去和北面鞑子打仗,南面也要用。陈然上门找你,你怎说不通,还把人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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