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样，至少死
有体面些。
临死前，说不定他还会嘶吼
句“来世愿再为王爷麾下，征讨异族，开疆拓土”以显悲壮。
可现在……
“方程，念在萧、封二位将军代你求情份上，念在你曾大功于国份上，俯首就擒吧。
可以不惊扰内眷，不发配她们去教坊司，只让她们去处清白地方，自食其力，安度余生。”
顿
顿，贾琮又淡淡道：“你要庆幸自己生个有眼力好女儿……”
方程激动不已道。
不过随即面色黯，看着金军声音嘶哑道：“将军若想死，何须如此羞辱？”
金军顿顿，叹息声道：“早已物是人非，连王爷都镇不住你们，更何况是？今日之前，若出面让你自裁，你愿意
？”
方程滞……
怎可能？
方程行人，道：“是。”
方程喉头再也压不住口腥气，呕出口血来，目光却不离贾琮，问道：“你到底是谁？秦诚，狗屁秦诚！！”
跟在他身后中年文士却忽然骇然道：“秦诚，清臣，你……你你，你是贾琮贾清臣？！”
贾琮颔首道：“没错。”
“锦衣卫指挥使？老子撕碎你这个卑鄙下流畜生！”
金银二军都忍不住抽动脸颊，方程更是又生生呕出口心头血来，屈辱憋闷几乎,bao毙，仰头惨笑声：“好女儿……”
贾琮很奇怪，道：“不知道你在气什？你以为没有她，没有那块令牌，你就能苟活下来？你也不是蠢人，当明白如果你若是在举兵叛逆中被擒，那你妻女连进教坊司资格都没有，全家都要被弃尸于市。数万十数万大军在大乾内陆重城乱战，那才是必死之局，九族难赦！是你女儿，让你没机会走到最坏步，挽救你家人和族人。你应该感激她才是……”
看着不断从二门里涌出来兵卒，方程知道这些人是从后院角门处进来，心里万念俱灰，他认命瘫坐于地，声音干涩哀绝道：“
正如金军所言，今时不同往日。
就算武王亲自下令让他去死，他都不肯。
无非是鱼死网破，谁不想活着？
但武王果真要他死，也不需要说什，道武王令下，不知多少绝世悍将会统兵来征伐他。
方程有自知之明，他绝无生路。
说罢，方程朝贾琮凶猛扑来，不过，他倒飞出去更快。
“砰”声，方程肥大身躯摔落在地，挣扎起来，被身后数人搀扶着才起来，看向从贾琮身后出来，突然出手之人后，脸色剧变，满脸不敢置信，试探问声：“萧……萧将军？”
金军精瘦身体在方程面前显得可怜，很难相信刚才那击是他发出来。
有些“奇伟”脸上，表情透着惋惜，他看着方程摇头道：“方小子，你怎就走到这步？当年也是难得机灵将才，连都看好你，还曾问蔡勇那老小子讨要过你。唉，可惜。”
“真……真是金军大将军？！你没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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