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诸军机，冷笑
声，道：“大同总兵方程，是准备为成国公蔡勇保持
？”
这诛心之言，让李道林和赵崇都眯
眯眼。
成国公蔡勇从逆叛变，九边大同军镇
十万大军皆是其旧部，方程更是其亲兵出身。
这次，朝廷调十二位九边重将进京，说是重用，但皆是叛逆贞元寻常旧部。
调入京后下场，不问而知。
对于他们面色，崇康帝浑然不觉。
太平盛世，理当刀兵入库，马放南山。
留那多强军做什？
以臣欺主？
所以，见李虎、赵昊等人草草射柳完毕，也未多言什，重赏得头名李虎后，散朝臣。
在大明宫内起刀兵，崇康帝却并不以为忤，反而会嘉奖胜者。
这也是武勋子弟年度盛事。
而今年……
北苑中李虎、赵昊虽在，然二人身边曾经簇拥众贞元衙内们，却大半凋敝。
虽仍各有七八人，但在去年，这七八人几乎都靠不近核心圈子，只能在外围远观……
五月俗称恶月，多禁。
端午节为五月之初，“端”字有“初始”之意。
古人便以五月初五为“九毒日之首”，故用菖蒲艾子插于门旁，以禳不详，亦古者艾虎蒲剑之遗意。
又有“躲端午”之习俗，即接新嫁或已嫁之女回家度节。
以教戒独，戒妒。
但不管如何，其他十位大将都已经动身进京。
因为他们族人和家眷都在京中。
可大同总兵方程……
宣国公赵崇硬着头皮道：“陛下，多不至于此。方程许只是身体不适，暂不能成行……”兴许他也觉得这个理由靠不住，又道：“方家门皆在都中，方程不至于此。”
崇康帝眯起眼不言，就听从来不在军机处插嘴贾琮淡淡道：“方家门确都在此，但是方程这些年在大同小妾都纳十房，大同周边土地让他买去大半。为避开新法，他倒是会想法子，将那些田地分到麾下十万大军名下。分文税
引诸军机回大明宫养心殿。
别朝臣可以放假，军机大臣们却没这个待遇。
……
养心殿东暖阁，炎热夏日，崇康帝身上却披件薄锦棉夹。
他面色苍白，然双目有神。
李虎和赵昊二人今年似乎也下长大许多，不复曾经盛气凌人和争锋相对，只是不看彼此……
这萧瑟场面，让许多勋臣武将们面色都不大好。
武将旦凋零，形成文强武弱局面，那将来，武将便只能在文臣脚下苟存，仰其鼻息。
前朝五品文官斩杀二品总兵事，被传为佳话美谈，却为武勋将门们视作奇耻大辱。
难道，本朝也要经历这样轮回？
端午节为大节，天子都要设宴招待百官。
并在宴后，于皇城北苑观武勋子弟射柳。
往年此时，便是开国公世子李虎与宣国公世子赵昊表演时机。
两人各领方贞元勋臣子弟，龙争虎斗，好不热闹。
射柳到最后，往往就变成李虎与赵昊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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