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叛臣贼子,合该不得好死!”
杨养正瘫在床上,连手都动不得,依旧在骂贾琮。
贾琮嘴角弯起抹讥讽,淡淡道:“若果真按养正公猜测,当初若非贼人使计,那此刻坐在那个位置上人,并不是君呢。总不能别人阴谋诡计篡皇位,造成既定事实便是君,而原该上位之人,反倒
宋岩闻言,面色骤然变,闭上眼睛,深沉叹。
他解他这个弟子,自他口中都有六七成可能,那就绝不止六七成……
造化弄人啊!
怎会到这个地步……
宋岩先对杨养正道:“伯崖,先不要谩骂,谩骂解决不问题。再看看吧……”
按理学而言,天子为君父,篡逆者为贼,还有何言可说?
可是……
宋岩看着贾琮,声音微微颤巍问道:“清臣,你有几分把握?”
贾琮闻言,登时沉默,旁杨养正还在嘶声咒骂,宋岩则眸光复杂看着他。
若果如杨养正所言,那……
“逆贼!!”
杨养正看到登堂入室之人后,目眦欲裂,惊怒交加,厉声骂道。
贾琮面色漠然,他先与宋岩行大礼后,步步上前,又旁取张椅子来,放在宋岩右侧,然后落座。
这派不慌不忙举动,让杨养正手脚冰凉,目光如刀。
也让宋岩面色愈发复杂,他看着贾琮,轻声问道:“清臣,这些你都知道?”
杨养正回光返照余力已经快用尽,再看宋岩是这个态度,登时慌,这时才想起来,要高声叫杨家子弟来,嘱托后事。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贾琮淡淡道:“养正公最好还是别声张为好,知你不畏生死,你本来就要死,可杨家其他人是无辜。”
杨养正闻言,勃然大怒,却不再骂贾琮,而是看向宋岩,厉声道:“松禅公,你看此贼子心性!”
但他“厉声”,却也愈发虚弱……
贾琮对宋岩解释道:“先生,弟子敬重养正公忠烈刚硬。但是,这却不是任他将事情闹大,害贾家满门抄斩理由。”
切都太可怕些。
已经死太多太多人,还会死更多人。
朝廷这二十年来,直都在风雨飘摇中,但加在起,都不会有这次更激烈动荡。
事情没那简单……
贾琮沉吟足有盏茶功夫后,方缓缓道:“应该,有六成可能性。”
贾琮看向宋岩,先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道:“原先并不知,其实现在也不曾确认。去过武王府两回,武王见过,没有任何说法。只是……从叶清处大概猜到些。这种事,靠猜测,做不得准。”
“逆贼,你还敢诡辩!”
曾经颇为欣赏贾琮杨养正,此刻却将他恨之入骨,如生死仇人般,恨不能立刻将他杀死。
贾琮却恍若未闻,他看着宋岩苦笑道:“太过匪夷所思些,先生可能教?”
看着贾琮如当年那个清瘦可怜却自强不息虔诚求学孩子般求教,宋岩眼睛微微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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