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觉得荒谬,但却不妨众人,将此事看成风向标。
个朝廷对此次牵扯入谋逆
人其实并非是渐渐老去,其实便是在瞬间老去。
从君臣义绝不能相容那刻起,宁则臣大概就已经彻底老去……
宁则臣沉吟稍许后,收敛神思,看着贾琮缓缓道:“陛下同说你些想法,不能说有错,但是,太过激进些。冠军侯,治国,并非是在断案,远不是是非黑白那样简单。若果真如此简单,这世上又怎会有那样多事……”
见贾琮睁着眼睛看他,目光并非十分明白,宁则臣轻叹声,从另个角度语重心长劝道:“杀戮不可太盛,如今朝廷需要稳定,安稳,胜过切。既然陛下如今颇信任你,你便要担起这份劝谏担当。谋逆大罪,理当诛九族。但若果真牵连下去,十万人都打不住啊!冠军侯,如今局势,乱不得。老夫相信,以你聪慧,必能明白这点。”
说罢这言,宁则臣佝偻着身躯,缓缓离开。
若让崇康帝如今极器重“佞幸之臣”,给他扣上“指桑骂槐,心怀怨望”罪名,他怎死都不知道。
念及此,刘兹老脸白,身子发寒,狠狠瞪贾琮眼后,言不发怨恨离去。
看到这幕,宣国公赵崇倒是个精明人,连话都没撂两句,只深深看贾琮眼后,转身离去。
最后,只剩下老态龙钟宁则臣。
宁则臣目光复杂看着贾琮,过良久,方缓缓道:“曾经,老夫也如你这般锋利,将旧党,逐出朝堂。包括你恩师,松禅公。其实,老夫是敬重他。”
琮便皱眉道:“王爷,你是不是老糊涂?还是在指桑骂槐?赶尽杀绝?”
刘兹惊怒交加看着贾琮,宁则臣和赵崇也纷纷侧目不已。
贾琮个冠军侯,就敢问个宗室内最后亲王,还是宗室大宗正,是不是老糊涂,这……
锋利至斯,是不是锐气太盛些?
“你……”
尊贵紫袍,在他干瘦老躯上,显得有些空荡。
……
午时二刻,贾琮由亲随家将护从归西城居德坊。
也引来无数目光,关注他举动。
京城内没有秘密,韩涛领着锦衣卫登门,请保龄侯府史家大姑娘回诏狱事,早被众人得知。
贾琮缓缓点头,道:“家师谈及宁相时,并无怨言,并赞你有经天纬地之才。”
宁则臣闻言,老眼亮,长满老年斑面上,露出分喜色。
见他如此,贾琮心里微微泛酸。
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其实宁则臣年纪远远不该老态至此,但他让贾琮明白个道理。
忠顺亲王刘兹白胡子都翘起来,却多个字都不敢说。
如今若说哪个人最惧怕崇康帝,非刘兹莫属。
明眼人差不多都能看得出,崇康帝清理宗室,是为元春腹中龙种铺路。
但凡对承嗣之君有威胁,都是重点人群。
如今宗室几乎被扫而空,就剩他这个“独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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