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对他感观还算不差,便道:“大同孙家那边私通蒙古事发,陛下震怒,若非如此,也不会今日上门。”
这话说出,别说史鼎,连王家爷俩都无话可说。
唯有被压在地上孙绍祖拼命挣扎起来,嘶吼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晋西商号往蒙古做生意,没有千也有八百。孙家康字号虽也往草原行商,但贩都是丝绸织造,连根铁钉都不往里送,你凭甚抓额?贾清臣,你这是打击报复!额不服,额不服!”
恐惧惊慌愤怒到极点,孙绍祖连晋地方言都说出来。
而他堂而皇之将商贾之事说在台面上,也让人唾弃。
这个年岁少年,不该是将脸面看比性命更重?
三人自忖,他们在贾琮这个年纪时,断做不到这个地步!
太多时候,世人只知闷头往前冲,却没有退步海阔天空胸襟和智慧。
所以,世人大多碌碌无为。
就连他们,也是碰壁过无数次后,才明白这个道理,又经过不知多少挫折,甚至差点付出性命代价,才做到这点。
地位,已经位列第等豪门,不差贾家多少。
尤其是听孙绍祖没日没夜奉承着王家,贬低着贾家……
直到这刻,看着贾琮连眼皮都未往他这边抬眼,身边却有群公候将校替他张目,王义才如盆冰水泼到头上,清醒过来。
连王子腾都变脸色,冲王义喝声:“混账!还不赔礼?”
贾琮呵呵笑着摆摆手,道:“自家人,闹这些做什?”又对身旁牛继宗等人道:“公务在身,今日便不陪诸位叔伯兄长饮酒。不过这是舅舅家,和家般,诸位叔伯兄弟不必外道。”
至于他辩驳,却无人理会。
天下十成犯人,九成都说自己是冤枉……
当然,就算许多人惊疑,贾琮此举是为清理门户,可也无人在此刻说什。
贾琮再对王子腾拱手礼后,对展鹏微微颔首。
展鹏挥手,压着孙绍祖四名校尉,将孙绍祖拖起,就要往外走,正这时,就见从内堂走出
然而如今堂下那风轻云淡少年,竟做举重若轻。
三人心中不由都生出江山代有才人出感慨,也叹盛名之下无虚士……
只可惜,此人是站着贞元勋臣对面之人……
忠靖侯史鼎见王子腾还未开口,便想打打圆场,呵呵笑着问道:“琮哥儿,这孙绍祖犯什事?”
史家这位老三是个不错之人,军功彪炳,且没其兄史鼐那些臭毛病。
此言出,王子腾面色登时和缓下来不说,牛继宗等人也纷纷点头,目光激赞看着贾琮。
他们明白,贾琮倒未必真给王子腾面子,但今日王家这场东道得到天子首肯,便有天子颜面在这里。
贾琮肯圆润解决,也全天子体面。
上座处武定侯吴诰、参宁侯宋杰和靖安候徐忠这会儿也不装事外人,三人互相对视眼,都发现彼此眼中忌惮。
本该是最年少轻狂年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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