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防备噬主。
念及此,崇康帝便熄苛责贾琮心思,不过仍旧严厉训斥几句后,便将他赶出军机处,让他继续去请成国太夫人,好似战五渣废柴,根本不配听军国大事……
贾琮自承爵袭官以来,还从未受过如此羞辱,难免沮丧非常。
在宁则臣等人目光各异注视下,情绪低落出殿门。
迎面却见紫宸殿大太监苏城走来,看到贾琮这幅模样,竟语气阴柔地笑道:“冠军侯何必在意时之荣辱?奴婢说句托大话,您才多大点年纪?如今便有这般声势,只要好生为皇爷办差,往后前程大好着呢。时挫折,值不当什。”
长兴侯府,在贞元勋臣中是出名擅守啊。
还有之前火器营光辉战绩,很是耀眼,甚至耀眼有些刺眼。
这让崇康帝欣慰手中尖刀之利同时,心中也起忌惮之心。
他已经暗中命人开始研究火器之威。
万不想,今日贾琮带着火器营遇到真章后,竟然是望风而逃。
来不及装填,显武营就已经冲杀过来。二来,火器之利,本就靠据阵而守,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至于短兵交接时,还……还差些。第三,显武营那些兵卒身上着盔甲,火器未必能打透,打透子药也已力竭,不能造成杀伤。他们要是没着甲,今日臣就会拼死战……”
“嗤。”
即使在御前,听闻贾琮之言,赵崇还是忍不住讥讽笑,在崇康帝淡漠注视下,冷笑道:“冠军侯果然不愧天下第才子之名,连临阵脱逃三百里都说如此有理有据,本官佩服。”
贾琮脸色黑,目光阴沉看向赵崇。
赵崇怎会在意这等小儿科,他寒声道:“两军狭路相逢,唯勇者胜。冠军侯还身负火器之利,竟不战而逃,将叛军引至皇城下,狼狈不堪。还大言不惭什着甲不着甲,你怎不说他们要是都不拿刀,你人就能屠戮他们?大乾武勋脸,都让你丢尽!”
贾琮显然没听进去,皮笑肉不笑敷衍应付下后,就匆匆离宫。
苏城站在紫宸殿白玉石台之上,直看着贾琮微微有些不直身子远去出宫,面白无须脸上方闪过抹疑惑,自言道:
再听他那三条狗屁不通理由,原来他也只能欺负些上不得台面东西。
既不能突然交战,还不能短兵交接,最可笑是,还不能着甲……
那到战场上,难道让敌人脱光远远站着给你们打?
不过,也罢。
本就是鹰犬之流,够用就好,若果真太过锋利,举世无敌,反倒让人不放心……
贾琮气身子都隐隐颤栗起来,咬牙道:“本侯只是不想无谓牺牲……”
赵崇闻言,连搭理功夫都没。
崇康帝看到这幕,心思有些复杂。
既有些失望锦衣卫火器营之废,但心里,也有丝丝放松。
实在是之前贾琮手下火器营之威力太过骇人,对上长兴侯府世子亲兵,连盏茶功夫都没有,就杀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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