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也是她心头上块心病,见贾琮有此觉悟,她心中之前生起怒气消散大半,叹息声看着他道:“你能有这份心思就是好,咱们这样人家,原就不该将所有蛋放在个篮子里,狡兔三窟本是常事。你若不出去做事,倒也罢,可既然你在外
因为贾琮不准她们说话:“凡是萧墙之祸,起初都因沟通不善,各种误会而起。许多事,说开也就没事。宝玉,你来说说看,是因为今日说你而委屈落泪,还是因为刚才笑你?”
见宝玉低着头不出声,贾琮笑笑,用帕子净净手道:“宝玉,今儿你若不说清楚,老太太怕是要持着金册进宫,奏请陛下和皇太后以忤逆大罪废。你同有这大仇恨?”
宝玉闻言唬跳,忙抬头连连摇摇,道:“并没。”
贾政还没转过弯来,好端端形势怎就突然变成这样,但他知道,都是因为宝玉缘故,因而怒喝道:“好个畜生!那到底是因为什?”
贾琮趁着贾母还未,bao怒发作之前,难得哈哈笑,劝道:“老爷,今日在座都是血亲,先别恼别急,宝玉性子纯善,让他缓缓。”
贾母大花厅,虽比不上江南甄家莲苑,但也安置数百盆各色花卉。
花厅内入秋便笼起地龙,保持温度,使得各色花常开不败。
偌大个花厅,点缀好似花中王国,妍丽奢靡。
贾母东道,就设在花厅东南角高台上。
放眼望去,牡丹娇艳,兰花雅致。
贾政如今极给贾琮颜面,将他视作家中顶梁,听他这般说,便压下怒气,不过也好奇:“琮儿,你今因何事教训这个孽障?”
说到底,他还是宝玉亲爹……
贾琮闻言呵呵笑,在宝玉担忧目光下,简单将事情说遍,不过将琪官背后身份略下不提。
又在贾政黑着张脸,惊怒想要行家法前劝下他,微笑道:“老爷,不是侄儿为宝玉说项。王侯子弟,膏粱纨绔者众。而这其中,无法无天为非作歹者又不在少数。相较之下,宝玉其实还算不错……人命运各不相同,他既想做世富贵闲人,也并不是什坏事。以贾家门楣和根基,也不算什难事。做世富贵闲人,总比平凉候世子东川候世子那样,害家族抄家灭族强。再步,也比他来同侄儿争这个爵儿闹手足相残好……如今世道正逢千载未有之变,贾家在外面做事有人足矣。真要有什闪失,家中还有其他兄弟在,不会让荣国贾家没个下场。若都出头露面,那连条后路也无。”
听闻贾琮说起这些,众人惶恐色变之余,连贾母都没教训他心思。
花香袭人。
然而本是美轮美奂受用场合,此刻气氛却有些凝固。
贾母震怒看着贾琮,王夫人亦是面色凝重,薛姨妈满脸唏嘘,贾政还在纳罕……
李纨、王熙凤等人都不敢随意插口,此事太过敏感。
其她姊妹虽心急,却也没甚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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