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王子腾夫人张脸登时涨红,羞愤不已。
也让赵氏和旁薛姨妈恨不得掩面而去。
贾母这会儿是真不为死去哀伤,双眼睛恨不得喷出刀子来,
无非就是家里人口多,嚼用大。
再加上家里几个哥儿都长大,到说亲年纪,愈发艰难。
说着说着,又拐到羡慕贾家体面上:“啧啧啧!老祖宗真是好福气,贾家愈发气派。刚才来时,家里马车差点都进不来。来那多王公候伯府第,真是好大体面!”
贾母冷淡道:“不过是亲戚世交帮衬些,又有什体面?如今也不比从前。”
朱氏忙道:“可不是这个理儿!老祖宗许是不知……当然,也是听家老爷说。如今宫里陛下愈发看重贾家,这不是,昨儿才说,要大用王家老爷和家二叔,让他们做实权大将军!真真不得!”
贾母听就腻味,不过到底关心娘家侄儿,问道:“他好好个侯爷,有什不好过?”
朱氏道:“之前不是就在闹新法要收田税吗?幸好出这些事……”
话没说完,就见贾母和忠靖侯夫人赵氏都用刀子样眼神看过来。
就算贾母和赵氏再不关心再不懂外面事,也知道什话是万万说不得,时间恨不能将这个蠢妇掐死!
新法为何耽搁下来?不就是因为三个皇子,bao毙吗?
她说就说也罢,偏偏用夸张语气去说,听起来阴阳怪气,让人心里极不舒服。
见王子腾夫人李氏和忠靖侯夫人赵氏面色都有些难看,贾母愈发厌烦这个侄儿媳妇,皱眉道:“那是他们自己能为,和贾家又有什相干?”
朱氏哼哼哼怪笑两声,不过被贾母狠狠瞪眼,才想起场合,忙正经道:“老祖宗在家里受用久,不知外面事……”说着却卡壳,贾母等人正等着听她“高见”,见她忽然不言语,呆呆呆在那里,贾母问道:“又怎?”
朱氏差点没落下泪来,贾母等人不知外面事,她自然更是狗屁不通,也就听保龄侯史鼐说遍,哪里记得明白,这会儿竟把该说话给忘……
听贾母相问,她结结巴巴道:“总之,若不是和贾家亲厚,王家老爷祖上不过县伯,如今那多公候武爵都没这份造化,王家老爷如何能有这份造化?当初京营节度使位置,本就是贾家,是你家太太为王家说话,才……”
到朱氏嘴里竟是幸好出这些事?
贾母原以为摊上邢夫人这样儿媳已经是倒八辈子霉,谁知这侄儿媳妇竟比邢夫人更愚蠢!
被二人这般瞪,朱氏也回过神来,慌忙解释道:“不是说别事,是说家里事,家里事!”
贾母等人气个半死,却谁也不敢再提此事,生硬将这事遮掩过去,还得替她圆场,冷声问道:“家里又出什事?”
见她们不追究,朱氏自己反倒舒口气,好似什都没发生过样,又说起保龄侯府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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