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龄侯史鼐面色阴沉,看着还在哭诉朱氏,不耐烦喝道:“闭嘴!”
史鼐不是王子腾,他没有王子腾“修身齐家”心性修养,在保龄侯府素来唯独尊。
朱氏也只知奉承曲从,不过还是忍不住挑唆道:“如今谁都瞧不起咱们府上,被个晚辈当面训斥啐骂不说,连王家人也瞧不上咱们,只让老二去顶好事,却忘长幼有序,老爷还是二叔他亲兄长……”
“还不是你这贱妇!”
史鼐愈听愈怒,破口大骂道:“若不是你在贾家几次三番出丑,惹厌人家,王子腾怎会举荐老二不举荐?”
却瞪起来,对李氏忍无可忍斥骂道:“若非你这蠢妇和那孽障惦记沁香苑生意,这才中宁则臣之子*计,行下那般下作手段,又怎会自食其苦?你们算计人家,人家就不能反击?合该被你们算死?也不看看近来都中发生多少事,多少王侯府第被抄家圈禁,全家赐死,所为何故?都是这些府第中些蠢妇没教好儿子,让他们个个都成坑害家门孽障!礼哥儿被你骄纵成那般,你还怪旁人?告诉你,除礼哥儿,义哥儿、信哥儿也是你儿子。你若想连他们并都害死,你就继续作妖!你若不愿去贾家伏低做小,就让何氏去,劳不动你贵驾!”
李氏闻言差点没吓瘫软过去,哭腔道:“老爷要打要骂容易,原是妇道人家,并不懂外面大事。只怎将罪过都怪到头上……好好好,都是错。可老爷就算不看在义哥儿、礼哥儿面上,只这些年夫妻,也不该说出这样伤人心话。并未犯七出之例,缘何要让何氏代?”
王子腾不愿再啰唣下去,起身不耐道:“此事事关王家百年大业,你若能做得便做,做不得自然就换识大体人去做,太太便在后宅礼佛罢。”抬脚就欲走,却又顿顿,道:“你只道就要受大用,却不知王家因何而受大用。你更不知,贾家那个被你视若仇寇少年,受到是什样大用……”
李氏委屈之极,道:“不是老爷说,那贼……那贾琮早晚不得善终吗?”
王子腾喝道:“又没让你去同他伏低做小,他是他,贾家是贾家。就算哪天他出事,也未必能牵连到贾家!”
朱氏愈发委屈,道:“从未和李氏不对付。”
史鼐忍不住想动手,唬朱氏连连后退,就见史鼐狰狞道:“你懂个屁!如今皇帝要对付贞元功臣,这才扶持开国功臣。王子腾不过沾贾家光,要不然他算个屁!他祖宗不过个县伯,也配当京营节度使?那是贾家
李氏听明白,眼睛登时放光,道:“如此说来,他还是要不得善终?!”
王子腾闻言,面色微微变,沉默稍许,眯眼道:“到他这个地步,又焉有活路?只是……飞鸟未尽、狡兔未死前,他只会越风光!你这个时候和他作对,不是蠢妇又是什?”
李氏恍然大悟,脸钦佩看着她男人……
……
丰益坊,保龄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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