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也只隐约听个大概,就被各家老爷赶来吊孝。
此刻听闻贾琮杀东川候之子,岂有不震惊?
东川候虽不比平凉候府那般跋扈,bao虐,但东川候府之富,也是出名儿。
且,又是实权武侯啊!
好个英武少年王侯!
他要有个闪失,怕整个贾家都不稳当。
最重要是,这个孽障在外面惹下那多仇敌,他要是没倒是干脆,可他惹下敌人非把贾家给吞不可。
所以事到如今,她再不喜欢这个孙儿,也不愿见他完蛋。
好在,又仔细留心观看两眼,看出贾琮似乎并无什不妥,才稍稍放下心来,又生起怒气,喝问道:“这又是怎?!怎弄成这个模样?”
满堂诰命都知道贾家长辈不怎喜欢这个孩子,所以听贾母这个语气说话,并不见外。
固夫人田氏、威武将军夫人杜氏等诰命,亦素与贾家亲厚。
这些诰命今日前来,便是以吊孝荣国长孙身亡,安慰贾母而来。
但大多数人,还是想见见贾家冠军侯,贾琮。
尽管贾母腻味不行,可也不好怠慢这多客人……
听闻贾琮出门回来,便打发人去将他请来。
但贾母想却不是贾琮威风,她惊怒问道:“东川候府为何要害琏儿?”又联想到什,急着追问道:“那东川候知道后岂肯与贾家善罢甘休?”
贾琮道:“琮,是当着东川候面杀人,割人头。张亮先杀兄长,去其首级,吾以同样手段报复之,何错之有?东川候,凭甚与贾家不罢休?”
镇国公府牛继宗夫人郭氏道:“太夫人,你家哥儿身上冠军侯位,在诸侯爵中排名第,就是对上国公也不落下风。他东川候府理亏在先,冠军侯报复也就报复,没再追究他东川候府罪过,已经是给好大体面,您放心就是。如今你家,不比从前。家老爷素来看不上这代年轻人,唯独对冠军侯赞不绝口,以为天纵之才。谁曾想,也不过二年功夫,你家哥儿爵位倒比家老爷还高几筹!”
然后就见贾琮垂着眼帘,淡淡道:“琮,刚去手刃杀害二哥凶手,割他人头回来,祭奠二哥在天之灵。还未来得及换洗,便被嬷嬷喊来。”
“……”
贾母闻言怔住,再打量贾琮两眼,问道:“你知道是哪个害琏儿?”
贾琮道:“东川侯之子,张亮。”
贾母闻言,倒吸口凉气,不止是她,连其她诰命,也无不动容。
因为她不喜贾琮之故,这会儿家里人都没跟她提,贾琮出门到底干什……
等贾琮和宝玉进荣庆堂后,看到面色漠然苍白,半边身子都是血,贾母脑袋嗡声,差点晕过去。
她虽极不喜贾琮,却也不愿见贾琮去死。
如今大房就他根独苗,哪怕算上二房,满打满算,贾家还有几个男丁?
再者,她还没老糊涂,知道贾家如今威风,都是靠她这个不喜欢孙子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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