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十三根实木军棍狠狠砸下。
随着“噗噗”声响起,鬼哭狼嚎惨嚎声同时响起。
然而贾琮只微微皱眉,十三根军棍便换方向,齐齐落在那些校尉嘴上。
惨叫声戛然而止。
等三十军棍打完,贾琮垂着眼帘淡淡道:“将此十三人,带往神京百零八坊,让所有驻坊锦衣力士都看仔细。再有玩忽职守,怠慢差使者,便如此例。”
锦衣亲军,除能唬唬如贾家这样早已失去实权夕阳豪门外,遇到贞元勋臣,都要绕道走。
再不复圣祖、贞元二朝时之威名。
驻派在神京百零八坊中锦衣亲军,也多成样子货,得过且过混日子。
贾琮才从江南回来,原是准备抽出时间来,再慢慢清理这些油子。
只是他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事……
甚至,连贾氏族人,都少有登门者。
唯恐受到牵连……
这般,也愈发让人感受到贞元勋臣之威,不容冒犯。
……
东府,前庭。
荣国府大房长孙遇害消息,再度震惊长安神京。
“血债血偿”四个字,毫无疑问让人联想到之前发生平凉候府事件。
也让世人终于认清楚,沉默十多年贞元勋臣,并非是已经老迈病虎,其獠牙依旧锋利无匹!
报复之迅速,之狠辣,着实让诸多人心惊侧目。
原本跃跃欲试开国功臣脉,刚因平凉侯府而升起野心火苗,又瞬间熄灭。
“喏!”
“大人,小们真什也没看到,也没听到啊!”
“是啊,昨儿小们还直警醒来着,可真是点动静也没有……”
“别说小们,连那两侧邻居,不都点声儿都没听着?怨不得小们……”
何谓兵油子,不外如是。
贾琮却连与他们讲道理心思也没有,看沈浪眼,沈浪挥手,数十名面色与沈浪如出辙,冰山样宪卫上前,将那十三名锦衣力士按倒在地,行刑前为首人沉声道:“身为坊内锦衣,未能保境安民,还敢狡辩,罪加等,行刑。”
贾琮漠然看着庭院内跪着十多名身着玄色黑鸪锦衣,头戴三山无翼纱帽锦衣力士。
属于贞元二十五年最后那夜,武王率十万大军攻入皇城,屠尽飞鱼方收刀。
崇康元年,天子登基后,为遮掩颜面,再度复立锦衣。
只是将当初锦衣亲军身上贵比侯伯飞鱼服,改成黑鸪锦衣。
而且,也只是名义上复立。
除却镇国公府牛继宗、理国公府柳芳外,其他开国功臣脉,甚至没有亲自到场。
纵然是牛继宗与柳芳,也只登门吊孝番后,便匆匆离去。
毕竟,就整体实力而言,早已日薄西山开国功臣脉,远远无法同依旧执掌着大乾军权贞元功臣脉相提并论。
连天家都对贞元勋臣势力忌讳莫深,百般提防,更何况他们?
至此,昨日还车水马龙门庭若市荣国府门楼前,今日又成门可罗雀,连吊孝之人都稀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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