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道:“只听说有*人谋害皇子,具体如何,并不十分清楚。”
崇康帝“嗯”声,道:“具体如何,下去你同戴权交接下。朕要告诉你是,要拿出你在江南时勇毅之气!朕给你三个月功夫,务必要将窥伺天家,谋害皇子幕后黑手,与朕找出来,朕要将其九族,挫骨扬灰!不要怕杀人,朕给你专断之权,这次,不管涉及哪个,都可先行抓捕!这方面,你可与宁则臣商议。”
贾琮点头,道:“臣遵旨。”
崇康帝想想,忽然问道:“贾琮,你心里可有怀疑之人?你与朕说实话。”
说着,眼睛微眯,目光凌冽看着他。
皇子案发生后,就是发生前,也并不多见崇康帝表扬过哪个。
贾琮并未因此轻狂,他躬身道:“皆赖陛下天威。若非如此,那些人不认得臣是哪个。”
崇康帝“嗯”声,道:“你能有这个认识,那就更好。朕为天子,赏功罚过,你既然立下大功,便当赏赐。你可有所求?”
贾琮摇头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岂有臣子放肆之理?”
崇康帝冷笑声,道:“朕前十多年,便被这句话哄骗。结果越是如此说之人,到头来要更多。既然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朕若不赏,你心中难道不生怨望?”
贾琮沉吟稍许,缓缓道:“陛下垂询,臣自不敢隐瞒。只是没证据事……”
崇康帝眉尖扬,道:“朕此刻不需要证据!”
贾琮顿顿,沉声道:“臣明白……陛下,依臣愚见,若是五年前,龙首原上王府中人,最有可能,因为他有这份能力。”
崇康帝眼中瞳孔微微缩,问道:“现在呢?”
贾琮眼中闪过抹疑惑,道:“陛下,臣二年前被叶姑娘招至武王府,为武王写词。当时见过武王面……就面色来
贾琮面色沉静,他摇摇头道:“陛下,臣亦是有私心。臣自忖与旁人不同,因臣出身世勋,已是累受皇恩。世勋之家,只要子弟争气知忠义,就比出身寻常家族人,领先十数年甚至数十年不止。故而臣期盼大乾万万年,期盼大乾国力强盛,四海升平。唯有大乾愈盛,国运愈隆,臣之家才能世代富贵,这已是世上第等赏赐。再者,臣有自知之明。上回自雅克萨城归来,受封二等勇毅伯,已是皇恩浩荡,赏赐过甚。多少忠勇之士,拼死血战,所得却远逊于臣,亦是陛下念及臣出身之故,厚遇有佳。故而臣常汗颜,亦因此受到不少非议……”
崇康帝闻言,眉间多分然,眼中亦多抹激赏,不过面上依旧冷笑道:“勋贵若都是你这般想,天下也就太平……是宣国公世子那伙儿嘲笑你吧?所以你才如此卖力做事?”
贾琮面上似有些羞愧之色,道:“现在想来,臣到底心智幼稚,想法肤浅……”
崇康帝闻言,目光隐隐古怪,看着贾琮道:“你才多大点?要那深城府做什?”
不过也没等贾琮回答,便道:“都中事,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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