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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西湖上。
亦是梳洗新黛玉回到正厅内,看着换上宫妆惊艳绝伦叶清,怔后眼睛都眯起来,上前笑道:“姐姐好美啊!”
叶清嘴角弯起抹笑,见黛玉目光落在她头上,便顺手将簪在头上那枚金凤累丝如玉八宝凤头钗取下,然后插在黛玉发髻上,端详番后笑道:“还是妹妹戴着好看,戴头上,总觉得不自在。”
见黛玉慌乱要取下来还她,叶清笑喝道:“不许取!送人东西,哪有再收回来道理?这样头面首饰,家里几大盒子,年也戴不几回,白放在那里做什?”
起上菜市口被腰斩之日,且会背负上逆贼之名,遗臭万年。
这等事,他们又怎会去做,怎敢去做?
方哲苦笑道:“松禅公,等岂会如此不智?若早知赵家龙是那等身份,当初也不会和赵家走近。那孩子可惜……”
褚东明冷笑声,道:“有何可惜?不过白日做梦罢。赵家有那点前朝皇族血脉,其实早就连宗室都算不上,却做起那样蠢梦,自取死路又怪得谁?只恨竖子混账,连累等。”说罢,又看向宋岩道:“松禅公,等此次上门,并非为发难而来。只是……实在走投无路矣。正如松禅公所言,大势煌煌,等已无法抗衡。可若任凭新党施为,江南士族俱死无葬身之地。松禅公为吾江南士林执牛耳者,德望高隆,智谋如海。故而,吾等登门求见,只想请松禅公指点迷津,为等江南士族,点条活路啊。”
说罢,褚东明躬身拜下。
黛玉闻言,轻声道:“姐姐之前都送过见面礼。”说着,她轻轻握握手腕处玉镯。
叶清笑道:“那是见面礼,这是分别礼,刚好。”
黛玉“啊”声,有些惊慌道:“姐姐要走?”
叶清呵呵笑,道:“不是现在,明早吧。是奉命南下给太后祈福,不能常留处。”见黛玉红眼圈,她笑着伸手将她拉到跟前,道:“真是善良好姑
继而,方叔和、石公寿、梁正平等人亦纷纷拜下。
宋岩闻言,苦笑道:“老朽行将就木,又有何德何能为尔等指点迷津?不过,你们先起身吧。俗语言: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大家起商议商议,总能想出个法子来。虽君子不言利,但诸家收献那多田地,无非是为个财字。若无此财,则家中百事难行,连读书怕也读不起。所以,归根到底,你们执念者,便是财也。对否?”
这般直白破题,让干士林大儒们有些磨不开颜面,不过终究还是苦笑着点头道:“松禅公所言鞭辟入里,针见血,确为此理。”
宋岩闻言呵呵笑,道:“老夫曾与琮儿深谈过此事,他有些见解,倒是勉强还可入耳。老夫年事已高,精力有限,今日就不与各位商议。等明日午后,琮儿来此处时,诸位再与他分说罢。”
方叔和等人闻言,相互看看,忽然觉得,他们似乎掉进这对师徒个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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