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为给这老贼房子弟擦屁股,不知费多大气力。
家族太大,总会良莠不齐。
秦家大体虽还好,可这老贼房诸多子弟,打着秦氏之名,大肆兼并土地不说,连欺男霸女谋财害命之事都做过不少。
他为遮掩,舍不知多少颜面出去。
这个老贼,这会儿居然还有脸上门质问!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阵嘈杂声传来。
秦浩面色变,与众人看去,就见个须发皆白老人,和十数位秦家近支族人匆匆而来。
为首耋耄之年老者,不住用拐杖拄地,大声道:“祸事啊!祸事啊!秦家祸事来啊!”
秦浩见之,恨不能盏茶泼到此老面上,因为当初就属此老鼓噪将他女儿嫁给白世杰鼓噪最响。
可孝道当前,他还不得不去拜见这个叔祖……
烧身。
若让人知道去,连秦家都成谋逆之贼。
这是要将整个江南秦家,拉入万丈深渊,幽冥地狱啊!
这刻,当初致仕还乡时都不曾有过痛苦,差点没将秦浩内心给撕裂。
再看看那个秦家东床娇客……
秦浩怒极之间,也顾不得孝道,面无表情道:“六叔祖准备如何?”
这秦家老头等就是这句,他理直气壮道:“秦家不能白白庇佑他们白家,们秦家收留他们白家,要付出多大代价?要承担多大风险?……”
不等秦家老头说完,白世杰就拱手道:“六祖大人,晚辈已将白家所有田契和商铺地契,都送给子远。白家不日就要南下出海,远离乡土。那些家财留着亦是无用……”
听至此,秦家老头和他这房子弟眼睛都红。
没等秦浩厉声训斥秦栝,白世杰又道:“不过子远百般拒绝,最后也不过勉强收下半。剩下半,价值约百万之数,本准备将地契烧毁,如今不如送给六祖,以感谢六祖多年来对
“六叔祖,您怎来?”
秦浩带人强颜欢笑问道。
秦家六叔祖进入半月堂后,看看秦浩,又看看白世杰、秦栝等人,气急败坏顿拐道:“再不来,秦家就要坏大事!德璋哇,你说说看,你说说看,怎好将谋逆反贼带回家里?这是想做什,这是想做什?当初就同你说,不要贪慕白家巨富,江阴秦家清白士卒,怎能与商贾之家通亲……”
听这老头儿喋喋不休数落,秦浩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个老而不死老贼!
当初他本就不同意与盐商之家结秦晋之好,是族内长者,不知收什好处,玩儿命为白家说好话。
说他们是什商中君子,国之义商。
说他们如何铺桥修路,兴化教育,与人为善。
现在好,这个女婿,成江南秦家索命鬼!!
眼见秦浩这般不加遮掩仇视自己,白世杰长长叹,直起身拱手道:“泰山大人不必如此,此事皆是小婿之过,泰山大人不必为难,小婿这就带着静淑和白家族人悄悄离去,绝不给大人添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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