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栝更是如同看仇寇般怒视贾琮,字句问道:“贾清臣,秦家与你到底何愁何怨,你要如此羞辱江阴秦家?”
这个时代,连寻常百姓家出和离之事都会让人觉得门楣蒙羞,更何况是江南十三家这等高门?
他们宁肯让少妇守寡至死,让失洁女儿饿死,都绝不会允许任何有辱门风事发生。
贾琮这般说,确有羞辱之意。
将秦栝表现看在眼里后,贾琮拱手致歉道
贾琮风轻云淡微微笑,道:“就所知,江南八大盐商之首白家,是秦家姻亲。白家家主白世杰夫人,似乎还是秦公子嫡亲姐姐……秦公子,恕直言,之前接到秦公子请柬时,本不愿来。因为理解你心情,明白你心意,但却无能为力。”
说着,贾琮目光由秦栝身上,转移到莲苑内莲池上,面向广众,大声道:“白世杰,介商贾尔!竟敢以卑劣手段,行贿各方*员,又记下其丑事,以之为把柄,胁迫威逼他们听命于他。呵斥科甲出身之*员,如同呼喝犬尔!更能封手书,调动二千兵马为己用,此等猖獗谋逆骇人之事,自国朝定鼎以来,还是头桩!”
满堂宁寂震惊时,贾琮又同情看向秦栝,道:“所以,尽管知道令姊出身秦家,必然温良贤淑,知书达理,可还是无能为力。因为,国法无情!!秦公子,回去后多陪陪令尊令堂吧……”
秦栝张脸陡然涨成血红色,就要发作,却被甄頫从背后把扯住。
甄頫正色道:“子远,这件事清臣说很明白,和他不相干。你若让他网开面,那也是在难为他。且先等等吧,回头会求大伯往京里递个折子,看能否保全你姐姐出来……”
起身道:“也饮三杯。”
说罢,在众人,尤其是众花魁名妓叫好声中,举止得体连饮三杯。
又是片喝彩声。
秦栝拱手礼,正要退去,却被贾琮叫住:“秦兄且稍候。”
秦栝闻言怔,道:“清臣兄有何指教?”
贾琮这时又道:“其实也并非全无法子。”
甄頫闻言怔,看向贾琮,秦栝也愣下,显然没想到贾琮会出谋划策,瞬间不醉,忙问道:“清臣兄,有何法子?只要能救姐姐出来,秦家愿付出任何代价!!”
这话显然不可信,因为秦栝并不能做这个主。
不过贾琮似不知此点,他微笑道:“只要令姐愿与白世杰和离……”
话未说完,满堂哗然。
贾琮道:“刚才不是说,还有彩头?”
秦栝闻言,面色登时难看起来,兴许他以为,低头认输赔酒三杯就已经是彩头。
不过被贾琮当面提起,他也只能咬牙认,拱手道:“清臣兄只管说便是,想要何物?”
贾琮笑笑,道:“又岂会贪图什?毕竟彩头要符合孝悌之义。在下之意,是想劝子远兄早日归家,多陪陪令尊令堂……”
秦栝面色变,看向贾琮目光没有几分善意,问道:“贾大人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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