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自嘲,众人都呵呵笑起来,赵朴微微摇头,道:“什志同道合,不过臭味相投。薛家……嗯,倒也是条路子。且先看看吧,不要引起恶感。你们也别觉得委屈,只个少年郎不算什,可他身上却有皇命在身,那才是要命。好在他在江南,至少在扬州府,未必能待几年。暂先忍忍吧。”
……
扬州府,古河码头。
原本天下数数二嘈杂繁华之所在,今日好似有净街虎般。
两百头戴三山无翼纱帽,身着玄色黑鸪锦衣,腰悬绣春刀锦衣校尉,护卫八方。
赵朴点点头,道:“应该,不过注意下分寸,别太热情些,唬着伯爷家里人。”
邱仑苦笑着点头应下。
下面郑泽忽然为老不尊嘿嘿笑,道:“老爷子,说起来您家里也有人和那边能扯上关系。”
这点赵朴还真不知道,问道:“什人?”
郑泽笑道:“您家四公子啊!”
是在扬州出任何差池,们都要陪葬。这位不是个贪财,得牖民先生和松禅公教诲,他也懂得世间些规则。这是咱们运道。若换个贪些,就凭白家这出,咱们八大盐商难过此劫!”
其他六人纷纷点头称是,世人皆道八大盐商富可敌国。
若是遇到个贪财,趁着料理白家之机,就算不把其他七家连根拔除,也要狠狠压榨搜刮大笔。
邱仑问道:“老爷子,那位果真不要银子?”
赵朴点头肃穆道:“贾伯爷当面警告老夫,不许往锦衣卫送钱送人,不许掺沙子,否则后果自负。”
正中,戴紫金冠、着飞鱼服少年贵胄,静静而立,看着艘巨大楼船,缓缓停靠在古河码头。
船板铺下,数架八宝簪缨马车驶来。
车窗帷帘拉开条缝隙,双微微有些茫然眼睛偷偷打量外面,在看到码头中心独自站着那人,并与其目光相碰时,懵懂目光登时变得羞涩而甜美起来……
赵朴闻言眉头微微皱,赵家家训严格,门风低调,唯独他二子晚来得子,便是外人口中赵四公子,宠溺过甚,屡屡教训也不长进。
他二子病逝后,二房就只那根独苗,赵朴也不愿太过苛责,但也不喜这个孙子。
几为赵家笑柄。
此刻被提起,他自然不悦。
郑泽看出来后,忙解释道:“老爷子您许是不知,府上四公子以前与薛家那位呆霸王关系极好,志同道合……当然,还有家里那位孽障。”
众人面面相觑,这不要钱当官,还真是开天辟地第回见。
当初那林如海,堂堂探花郎出身,不样该收孝敬样不少?
因为他也要往上递孝敬,这叫官场之礼。
不过就听赵朴话音转,道:“当然,虽不能送银子送人,但总有些礼数要敬。伯和,你家姑娘既然已经嫁出去,如今盐院大人身子不适,你家里也该常派人去看看,别让人说失礼。”
邱仑闻言,忙应道:“老爷子放心,省得,回头就派家里人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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