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金陵后,曹永每日待在宋家时间,比待在自己家时间还长。
他视宋岩如师如父如友,可却没有想到,宋岩竟会瞒他这样大事。
见他如此,宋岩好笑道:“谁让你近来愈发贪杯,常常醉酒?这等机密之事,但凡提前泄露出言半语,让人得知后,清臣都必死无疑!你说说,敢告诉你吗?老夫连老妻都未说过,却给你说那十四字,你还不知足?”
曹永闻言,感觉言之有理,又哈哈乐起来。
宋岩见之摇摇头,这多年好友,如今似已活成老顽童。
曹永闻言恼火道:“松禅公忒不地道,既然如此,缘何不告知于?亏那多天担忧吃睡不香!”
说罢,老小孩般扭过头去,呼呼生气。
宋岩微笑劝道:“没告诉你?那十四言难道说还不清楚?”
曹永气苦叫道:“老天爷,谁能想到还真要按字面意思去理解?若是清臣没有先步告诉你,你会明白,会相信?”
宋岩呵呵道:“琮儿为关门弟子,岂能不明白他意思?”
“三尺青锋怀天下,骑白马开吴疆!”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松禅公,语中,语中!”
金陵城安德门内雨花巷,宋府书房内,曹永满面红润大声笑道,颇有老夫聊发少年狂之态。
当初曹永担心贾琮南下后难以成事,甚至有性命之险。
贾琮恩师松禅公宋岩便写下这十四字,作为偈语。
只是……可惜这位老友子孙不肖,争名夺利,才让他有家不愿归……
曹永乐会儿,忽然又若有所思地问道:“松禅公,清臣让人带话给你,不止是为安你心吧?”
宋岩点点头,道:“当初南
曹永闻言噎,甩袍袖,果真生起气来。
曹永今年其实不到花甲之年,致仕前官居工部右侍郎,为二品大员。
致仕时头发还黑多于白,然而如今不到两年光阴,曹永头发就已经如银霜般雪白。
读书人十年苦读,为便是后半生数十年官宦生活。
不管在位时何等清白之姿,可旦失去权柄,也多半会失去精气神。
曹永原是想不明白,可没想到,今日传来消息,竟会如此震撼!
“痛快,痛快啊!”
曹永真是心神激荡,看着面带微笑宋岩大声道:“干漂亮!不想清臣去趟九边,如今连兵法都如此精通。这瞒天过海、金蝉脱壳之计,用出神入化,他似神出鬼没啊。实在让人想不到,清臣竟能在这短时间内,横扫六省千户所,将六省锦衣举抓在手里。不得,不得!咦……不对!”
高兴半天曹永忽然滞,猛然看向宋岩,变脸色问道:“松禅公,清臣之计,是不是先步告诉你?不然你怎知道他会骑白马开吴疆?”
直默然不语,享受着此时痛快心情宋岩,听到老友质问,不由呵呵笑,道:“确如此,琮儿在离京前,便派员亲兵南下见,将他所筹谋之计悉数告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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