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腰间掌心微微用力,平儿没有再抵挡,顺势依偎进贾琮怀中,提心吊胆看着周遭空荡荡宅院,要是被人看到真不
这便是戏文中说红颜祸水。
她又如何能及?
当然,贾琮能这样说,她心里还是高兴……
贾琮见平儿气笑,也笑道:“不是为哄你。就相貌而言,这世间能比得起秦氏确没几个,可那又如何?在心里,十个秦氏加起来,也不及平儿姐姐重要。非好色之辈,更重品性和感情。秦氏或许极美,平儿姐姐却是与同甘共苦之人。”
平儿闻言,心花怒放之余,又忍不住替人小声辩解道:“琮儿,珍大爷之事……是强迫……”
见平儿羞愧快走不动路,似做下什极坏事,贾琮再次感慨这个时代……
好妒,乃是七出之首。
世代相传妇德中,也要求女子不可妒。
不妒,为女人天命和本分。
正室尚且如此,需要主动替夫纳妾,以显大度,更何况其她?
视几个呼吸后,秦可卿缓缓点点头,应道:“三叔放心,侄儿媳妇记下,必不负三叔所托呢。”
……
“蓉大奶奶真是好颜色!”
归途中,平儿赞叹声,又看着贾琮嗔怪道:“琮儿还是长辈哩,如此狠心。”
贾琮呵呵笑,道:“这你就不知,若是和旁人样,好言好语哄劝,必说不动她。长太好,受到宠爱也太多,就习惯那样劝言,又何必多此举?”
到底不是什雅事,有些说不出口。
贾琮先欣赏眼平儿羞红如胭脂脸,而后摇头轻笑道:“说不是如此,知道她也是个可怜人,所以才会劝她遭……意思是,纵然是女子,也不能以相貌为人生之全部。相比秦氏世间罕见颜色,更喜欢姐姐颗善良仁顺心。”
这大概是平儿今年听到最好听话,这世上怕也没几个男人会这样甜言蜜语。
尽管,平儿料想再过上几年,贾琮再长大些,真正知道男女之事后,许多事未必说准……
可此时她真高兴。
所以平儿才为方才那句含酸之言羞愧,贾琮也为这个世道暗爽……
他轻轻扶住平儿细腰,感觉到她霎时颤,便温声道:“秦氏虽然生极好,可不提她身份,就是其人,在眼里也没平儿姐姐好。”
平儿闻言生生气笑,她虽自忖亦生俏丽,可也有自知之明。
真真比不得秦氏那等祸国殃民。
若非如此,贾珍也不会因此丧性命,还累得贾家失偌大座国公基业。
平儿似笑非笑道:“你倒是明白人。”
贾琮闻言,有些诧异看向平儿,平儿回过神来,俏脸腾浮起片绯红。
贾琮却得意哈哈大笑起来,在空旷东府后宅里,回声阵阵。
平儿听他笑如此爽朗,羞红俏脸上,唇角微微弯起……
前头提着灯笼路小跑小角儿听到后面动静,又巴巴跑回来,却被贾琮个瓜崩儿重新驱赶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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