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诚恳之言,别说贾政,连王夫人和彩霞等丫头听都动容。
然而却是贾政叹息声后摇摇头,语气遗憾道:“琮儿好意与太太知矣,只是……老太太那里着实难成。若只老太太宠溺也罢,关键那个孽障自身不争气不愿去,也就不必强求。他若是能有琮儿半用心好学,就是死也瞑目!”
“老爷……”
王夫人心里难受紧,赶紧劝声。
贾琮却笑道:“老爷,命数乃天定,强求不得。有人整日奔波操劳,虽有权势傍身,但到底过好还是不好,还真不好说。而有人虽清闲,却胜在逍遥自在,又能受用荣华富贵。只要有颗孝心,也不必苛求太过。不敢瞒老爷太太,若是侄儿能有这份命数,必会欢喜不尽。只可惜侄儿命数不比宝玉富贵……”
彩霞、彩云、金钏等几个大丫头侍立在旁。
政夫妇二人正在闲话,就听外面小丫头传话,贾琮来。
贾政面色喜,忙吩咐传入。
贾琮入内后,与贾政、王夫人见礼罢,起身问道:“不知老爷有何吩咐?”
贾政先未答,而是从小几上拿起叠信来,旁王夫人则笑道:“琮哥儿来?坐着说话罢。”
你说说看,那位对他是不是护得紧?呵呵。”
蔡畅闻言面色黑,张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时间,满堂寂静。
唯有蔡畅如牛般粗喘声,透出刻骨恨意。
……
听他自嘲,不说王夫人露出笑脸,连贾政心里都好受些,人心便是如此。
不过贾政还是连连摇头摆手道:“这等安慰之言,琮儿就不必再说,也只老太太信这个……那孽障,往后到底能有什造化,现在说还早。无论如何,往后总要你们弟兄相互扶持。”
贾琮笑着点头应下,王夫人亦是面带微笑,只是心里却并未当真许多。
在她
贾琮谢过后,就听贾政道:“不日你就要南下,如今琮儿是贾家承爵人,去南省,许多故旧老亲不可不拜会。今日什也没做,就写这些书信,待你南下后,记得去拜会。如此,你公干时也便宜些。”
不管用得到用不到,只这份心意贾琮就要心领。
有这些信,他在江南行动,确会便利许多。
不管古今,华夏土地上都是人情社会。
再度大礼谢罢,贾琮犹豫下,还是开口道:“老爷、太太,果真不能让宝玉去游学番?在家里老太太溺爱着,短时间里来瞧确实受宠,可到底于进益无补,往后日子还长呢。若是能随侄儿南下,托付于真正名师教诲,只三五年必能脱胎换骨。再以后,不拘是做官还是做学问,总有番事业……”
神京西城,荣国府。
贾琮才自外而归,就被西府来人,叫过去。
是贾政相招。
荣禧堂东廊下三间小正房内,贾政坐于炕边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上,右手胳膊搭在面梅花式洋漆小几上,正啜饮着香茗,悠闲自得。
雍容王夫人坐在另边,面带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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