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垂下眼帘,轻声道:“不明白,想以螳臂当车来阻碍国朝大势之行,这等糊涂人和糊涂家族,必将化为齑粉无疑。家族想要长保富贵,就要看得清大势。看不清还不听劝,执迷不悟者,神仙难救。他们若想怨恨,那便去怨恨吧。总不好为几个糊涂,就累大家起倒霉。”
贾母:“……”
老太太终于明白,她为何总是喜欢不起这个孙子。
除却其母缘故外,还有就是,这个孙子太得理不饶人,虽说他话有道理,却实让人下不来台,可气!
贾琮难得说句顽笑话,道:“不止家里老太太瞧头疼,朝堂上诸多大臣,见侄儿同样头疼。”
贾政面色古怪忍笑,见贾母沉下脸来,责怪道:“不许胡说,老太太何曾见你头疼?不过是关爱你。”
贾母道:“也是奇,这满朝文武大臣,王公勋贵无数,那多人,怎就偏让你去?朝中无人?”
不止她奇,王夫人、薛姨妈等人也奇。
倒不全是看不起贾琮,实在是贾琮年轻太轻些。
,见其着件葱黄色细锦裙上绣着几朵浅色牡丹花,柄温润玉钗簪别青丝。
冰肌玉骨,肤如凝脂,眼若水杏,皓齿明眸。
举止娴雅。
似感觉到贾琮目光,宝钗望来四目相对时,娇羞点点……
却又听贾政问道:“你刚才说,又领新差事?”
这点上,贾政却是知道些,他笑道:“老太太不知,江南之地,遍地文华,多有大儒名士,德高望重者,纵是官府也不好强为之。朝廷中虽高官无数,可他们若去江南,也是要在那些大儒面前伏低做小。敢不敬者,必为天下士林唾弃,因而江南更换几任督官,也不能推进新法。吾家琮儿却不同,来贾家本就南省大族,不会被人视为异己。二来琮儿恩师松禅公与牖民先生皆为天下师,又是重便利。其三,琮儿自身文名远传江南,多少江南故旧曾书信于,想求得琮儿墨宝。他下江南,确最便利不过。”
贾母闻言,却皱眉道:“那岂不是让他去做得罪人事?若是也在南省横冲直撞番,那多老亲世交还不被得罪干净?”
贾政闻言,面色滞,也没甚法子……
贾琮淡淡道:“老太太,琮去处理此事,好过其他人去。朝廷推行新法,乃是皇朝大政,任何人,任何家族都不能抵挡。朝廷派贾琮前往,便是最后道怀柔底线,若还有人抗拒,接下来之事,便没那好说话。说到底,江南巨室们都是理亏方。这个道理,总会有人明白,明白人会记着贾家好。”
贾母沉声道:“那不明白呢?”
贾琮点点头,道:“陛下命侄儿三日后,持天子剑南下,重建锦衣。并协助江南督抚,推行新法。”
“啊?”
片惊呼声中,宝钗呼声并不突兀。
只是却觉得芳心被蚂蚁叮咬口般,酸痛慌乱……
贾政都变脸色,道:“怎就这样急?你才回来都没三日,就又要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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