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闻言气发抖,怒道:“家何曾亏待过他们,缘何如此不忠?”
贾琮道:“不过是人心不足罢,见老爷宽仁,得陇望蜀。”
王夫人在旁先劝贾政两句,又问道:“那琮儿是怎处置?”
贾琮笑笑,道:“让亲兵捆送去宁古塔,太太今年瞧瞧,送来红禀贴上,必比往年多两倍不止。”
王夫人笑道:“那如今也是琮儿亲兵在管着?”
做下好事来?”
贾琮忙摆手道:“宝玉心地纯善,怎会与他们同流合污……”
王夫人闻言,海松口气,贾政也不觉轻松些,却听贾琮又道:“只是当初贾玕金荣等人,与不知哪房亲戚做妖,取‘香怜’‘玉爱’之名,在学里厮混胡闹,还让他们去和宝玉、秦钟接触……好在老爷后来发怒,将金荣等人赶出族学,不然这些心里藏*,难免哄骗宝玉去。”
贾政、王夫人闻言,都觉得后怕,果真让宝玉也成他们那样,是打死还是不打死……
贾琮又将贾珩之事说遍,贾政甚至迷茫起来:“家到底是怎?连珩儿这样忠厚之人都成藏*……”
贾琮点头道:“对,所以老爷不必担忧送往黑辽族人会无法无天。虽然都是些残缺肢体,但也不是他们能翻天……不过这边送去族人,都会被送到原宁府田庄上做事,让他们知道生存之艰难,不再混来。荣府这边田庄,还需老爷太太费心,派些可靠人去管着。
贾琮闻言笑道:“老爷,家大业大,族人众多,难免良莠不齐。往后老爷严加管教,总会好。”
王夫人则担忧道:“那前面岂不是又没管事人?”
贾琮想想,道:“侄儿瞧后廊下五嫂家贾芸,侍母诚孝,又颇能行事。家境贫寒,却始终未与贾玕之流厮混,洁身自好,可以用。”
贾政点头道:“那就让他来吧,总要撑到琏儿回来才好……”许是庶务说多,贾政也起心思,担忧问道:“琮儿,你把那些坏事族人都打发到黑辽庄子上,可到那里他们就成爷,若是拿大作威作福,岂不是……”
贾琮闻言笑笑,温声道:“老爷放心,这件事原本就准备寻个功夫和老爷说。二府在黑辽田庄管事,是乌家乌进忠、乌进孝兄弟并他们乌家子弟。只因家主子宽仁,如赖家、钱家这样在眼皮底下家生奴才,都个个吃里扒外往自家捞去多少好处,乌家那样山高皇帝远,就更不用多说。侄儿在黑辽时让人打探番,乌家在奉天地,成有名大家豪族。虽是奴才身份,可家里却是奴仆成群。许多当地百姓根本不知道那些田庄是贾家田庄,都以为那是乌家产业。事实上,乌家也确将贾家田庄当成自家产业。每年最多将三成收益送往都中,其余都截留给他们。最可笑是,之前家里曾让他们代为发卖过几处田庄,他们便用极低价钱,自己买到手里,成他们产业。监守自盗,无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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