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眯眼问道:“那你准备如何?”
贾琮道:“东府之事出时,琮心中有所感念,思之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登高者必跌重。否极泰来荣辱兴衰,自古周而复始,此乃天数,非人力可保常也。故而吾家当做未雨绸缪之事。”
这回不用贾母言,贾政都急问道:“如何做未雨绸缪之事?”
贾琮道:“目今祖茔虽四时祭祀,只是无定钱粮。第二,家塾虽立亦无定供给。依侄儿想来,如今盛时固不缺祭祀供给,但将来败落之时此二项有何出处?莫若趁今日富贵,将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皆出自此处,将家塾亦设于此。如此,便是日后有个万,再复东府之事,凡物可入官这祭祀产业却是不必入官。
纵然失富贵,子孙回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步,祭祀又可永继。
贾政等人却都臊红面皮,这算什?
贾母见之皱眉道:“珍哥儿前车之鉴你们都忘?若不是偌大份家业那样早交到他手里,随他恣意妄为,哪里就能到这个地步?莫不成还想再来次悲事?”
贾政辩解道:“琮儿与珍儿还是不同……”
贾母哼声,道:“都是贾家子弟,又有什不同?”
在众人各异目光下,贾琮颔首道:“倒有些想法,还不完善,请老太太、老爷指正。”
道:“哎哟哟!可不得,三弟这是飞鱼服?莫非是封侯?”
尤氏、李纨、秦氏三人也纷纷惊喜讶然。
贾琮简单解释番后,王熙凤面色古怪起来,话语慢半分。
当初她就是被锦衣亲军和如同十八层地狱镇抚司衙门差点给吓出尿来,还差点坏名节和性命。
却不想……
琮预备,将东府所有田庄,悉数划为祭祀产业,为阖族共有。除却
贾母道:“你且说。”
贾琮道:“东府家财庞大,原是宁国长房脉家业,被琮所得,虽是天子隆恩,但琮也不好尽占,否则宗族中不好交代。”
贾母和贾政齐齐颔首,贾母道:“你能想到这处就算是好。”
贾琮淡淡笑,继续道:“琮狂妄,早先就曾言过,祖宗可创之基业,琮自可取之。虽不敢言兴复先祖荣光,但些许家业还是能得。所以东府家财,除却钦赐东府外,其余,琮并不准备私受。”
此言出,许多人都亮眼,也有人目光或骄傲或担忧,还有,多抹贪婪……
李纨看着清瘦许多贾琮,关怀道:“三弟可清减许多呢,可是瑷珲城那边吃不好?”
贾琮笑笑,道:“还好,劳大嫂惦念。”
贾政插言叹息道:“又如何能好?在那样苦寒之地,你却坚持茹素守孝,不食半点荤腥。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些,难道不知权变之道?”
贾琮还未客气,就听上面贾母似不耐烦听这些,直截当问道:“如今皇帝将东府家业都赐给你,这般大家业,你可曾想过怎办没有?”
此言出,新来四人倒吸口凉气,或惊或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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