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
可只这份疑心就足够。
无论如何,薛蟠都绝不是贾琮对手。
也就是对上宝玉这样,才能让她放心些,说不定还能占些上风……
更幸运是,去岁动荡不宁贾家,又重新安宁富贵起来,宫里赏下天大体面,亲朋故旧也再次亲密起来。
王候诰命往来不衰。
然而当日王夫人告诫她,薛家日后是其子薛蟠当家,以薛蟠能为,能不能抵得住贾琮?
若是抵不住,薛家这百万家财到日后落入谁手,都未尝可知。
家族之间,这种鲸吞蚕食之事简直太多,引狼入室故事根本算不得新闻……
要知道贾琮和薛家,可没甚血亲关系。
正是这言,让薛姨妈对贾琮彻底死心。
本也没什,都是亲戚,二人又都有嫁妆,也不费什。
可这二人个生比个艳,尤其是秦氏,实在惹人眼。
这年来,家里渐有不好闲话传出,虽然她已让凤丫头狠狠治回,但终于难防人言。
家里只有宝玉人在内宅里厮混,若是沾染上坏名声,可怎得?
这件事,她已经筹谋许久,只是暂时还没有头绪……
如今宝钗这样,想来和她们当年般……
看过宝钗,王夫人又回头看向被贾母握着手坐在软榻上宝玉。
见他神思不属,形容哀戚,不由又微微皱皱眉。
她知道最近宝玉和原东府蓉哥儿媳妇弟弟,名唤秦钟少年走极近。
只是自去岁冬二人起往铁槛寺送丧贾赦,归来后秦钟就染风寒。
这等情况下,薛姨妈以为贾琮纵然再出色,也不过是个出色子弟罢。
有贾母、王夫人在,贾家还轮不到他当家做主。
宝玉,到底贵重有福。
她也看出贾母头疼神色,心里叹:
这个孩子,果真非福相啊……
贾琮越是得,她反而越要敬而远之。
知子莫若母,薛蟠是什成色人,薛姨妈再清楚不过。
别说抵住贾琮,薛蟠根本连和贾琮对弈资格都没有……
当日薛蟠出事,惨被投入诏狱,这件事,薛姨妈渐渐回过味来。
虽还不能十分肯定,毕竟时间和证据上都不充分。
坐于王夫人对面薛姨妈,如今愈发慈眉善目。
她面上总是带着微笑,贾母便极喜欢她这点,以为是福相。
薛姨妈这会儿心里却在感慨,幸亏当日听从王夫人之言,做对选择。
那会儿她其实也犹豫过,毕竟贾琮日后必定要袭爵,年纪虽幼,但行事手段颇有章法,甚至堪称老辣。
若果真能得这样个佳婿,未尝不能照拂薛家。
这大半年来竟直未好,听说前几日更已是咽不下水米。
宝玉和他靠近,着实晦气很。
拿定主意,回去教诲宝玉,这个时候不好外出,打发人送去二十两银子帮扶下便是。
又因秦钟想到尤氏和秦氏身上,王夫人面色再难看分。
由于东府除爵被封,尤氏和秦氏这对婆媳被贾母安排至荣府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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