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有些酸溜溜道:“三弟生好,读书又读好,还会赚银子,还会写诗词,不怪人家中意你,要是个女……咳咳。”
见贾政贾琮怪异眼神,贾琏忙止住话头,干笑道:“怪道三弟先前说,这次去瑷珲城从军是陛下恩赐,如今瞧来果然如此。换个人家,哪有这样圣眷?陛下还派个小黄门儿来传这样家常话,不得!”
贾政面色也和缓许多,颔首道:“虽如此,却也大意不得。苦寒蛮荒之地,不是闹着顽。琏儿,药材都准备齐全吗?别都省得,这个万万少不得。”
贾琏笑道:“桂枝、芍药、葛根、大枣、附子、麻黄、茯苓、人参……各都准备大包!就是见天吃都够……呸呸呸!竟说放屁话……”
贾政懒得理他,又问道:“随从可都选齐?可有推诿不从?”
戴权闻言,小声问道:“主子,就这般给他说?”
崇康帝狠狠瞪过来,骂道:“好糊涂狗奴才!”
这等话能明说?明说如此,他这个皇帝还有何体面在?
若不是戴权是他在潜邸时就跟着奴才,素来忠心耿耿,又替他执掌着中车府,这等蠢奴才早就被发落到浣洗局里刷马桶去。
混账东西!
“主子……”
见崇康帝大笑之后个眼神看过来,戴权忙躬身赔笑上前。
崇康帝见怪不怪,吩咐道:“看看清丫头到何处去,是往慈庆宫哭诉去,还是去龙首原……”
提到龙首原三个字,崇康帝眼睛微眯。
这座皇宫里,也只有他才能提这三个禁忌之字。
贾琏笑道:“倒是有不少人给送礼想逃苦差事,却哪有这样好事?挑十八个家生子,都是稳重能干。又有十八个马奴,都是骚鞑子,喂手好马,也是家生奴才,还是当年太祖爷爷时,扫平蒙古后封下来家奴,也都
戴权被骂个狗血淋头,忙赔笑道:“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
贾府,前厅。
贾琮送走黄门侍者后,就见贾政、贾琏等人都面色古怪看着他。
贾琮苦笑摇摇头,道:“这个口谕,也不解何意。”
然而即使他,提起这三个字时,也觉得有些拗口不自在……
戴权闻言唬跳,不敢多言,应下后,猫儿样退出去。
未几而归,答道:“回主子,御林侍卫看见清姑娘在宫门口哭会儿,就往龙首原去。”
崇康帝闻言,笑笑,道:“她是个聪明,天资极佳,怪不得能相中贾琮……”
提起贾琮,崇康帝眉尖轻轻挑,想想道:“派人去告诉贾琮,让他大气点,不许和清雅丫头闹。老九看人其实还是老道,就该把他身上清高迂气给打磨掉。他这回能不能保命,都要靠清丫头。没这层关系,朕都保不住他这条小命。军方自成体系,针扎不入水泼不进。凭白出来个不守规矩,进来分润战功,想他死人不知多少。不靠清丫头,哼,他就不用再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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