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杀人人杀人,军中倾轧不是顽笑……
去吧。”
说罢,再度埋头批改起奏折来。
叶清见之虽伤心却也无法,只能流泪告退。
只是任谁也不会发现,她心中惊喜之意,恨不能给崇康帝磕个头。
……
大明宫,上书房。
暖心阁内,叶清罕见脸惊慌,目光哀求看着崇康帝,道:“皇伯父,清儿求你,怎就把贾琮支到瑷珲去?那里比宁古塔还远,他会死……”她已经在这里央求半个多时辰。
崇康帝眯起眼看叶清眼,终于撂下朱笔,而后笑道:“女大不中留,上回你还和朕犟,这次看你怎说?”
叶清落下泪来,伤心道:“皇伯父啊……”
仗,自然又苦又寒,丧命者众……”
“但对将军,对军官,对勋贵,对有权有钱有势者而言,黑辽,其实只是个天地广阔猎场罢……”
“说句对死者不敬话,你们千万别说出去,否则又有麻烦事……”
“就所知,大半折在九边勋贵子弟,都是打猎打太尽兴,忘乎所以之下出身冷汗,再被寒风吹,这才染风寒后故去。九边太冷,风寒入体直接刮入骨髓,病情蔓延如烈火,所以纵然有好药都来不及……”
“你们瞧瞧那里多好顽,狗拉爬犁,鹿拉爬犁,射兔子、抓狍子,打狗熊,追老虎,爱顽人高兴起来,岂有爱惜身子……”
又对武王钦佩五体投地,他竟然连崇康帝言辞都算到……
武王,到底还是武王!
崇康帝闻言,嘴角浮过抹玩味,道:“你素来精明,如今怎就傻?瑷珲虽苦寒,但只要照顾妥当,绝不会有事。贾清臣虽然年幼,却是个有心思,不会孟浪行事。而且就朕所知,他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文弱书生,每日都打熬身子,极好。
清丫头,朕是看在你面子上,才送他去那边分润点战功。另外,也好洗去他身上酸腐迂气。见过生死后,还怕他再拿捏?
等他回来转武爵,日后才好成事……
你放心,朕会传旨给瑷珲将军蒋克宁,命人看顾好贾琮,随军御医可与贾琮共享之。
只是,你还得去求你九叔遭,让他给他那些旧部们说声,宽容些对待贾琮。
“也正是这个缘故,才让许多看起来健壮半大少年,白白丢性命,正是贪顽年纪,又都争强好胜,追跑起来哪里还记得其他……”
“可却不同,对打猎没兴趣,知道生命之珍贵,知道人生还很漫长,还有更多精彩在等候,所以不会去作死!人不自己作死,通常就不会死……”
“再者,还年幼,没有谁会逼去第线作战,谁都担负不起这个罪名!”
“所以姊妹亲人们,请相信吧。虽比不得霍骠骑,不满弱冠之年,便能纵横漠北惊得单于夜奔,封狼居胥。但自信,定能活着回来,而且,还会活极好。”
“天地娘亲生于,师长姊妹友爱于,怎能不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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