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迁怒于贾政,只落泪悲叹道:“都是珍儿命运不济,福寿浅薄。只是,儿为何连副棺栋都不能受用?”
贾政闻言,看向贾琮。
贾琏早出城接贾敬,其余庶务由贾琮总掌。
贾琮道:“回大老爷话,已经派人去取木料。这会儿想来快到……”
这时丧事,大家子都不用外面现成
贾琮与诸贾族族人迎出去,走出仪门,就见贾琏等护送着身着道袍清瘦老人,往里赶。
此人便是贾敬……
贾琮等人忙行礼,贾敬满脸悲色,并未多言,径自往里走去。
贾琮等人随后,直到偏厅灵堂。
贾蓉正当孝子,见贾敬归来,心里唬个半死,面上却是痛不欲生,跪行上前,抱着贾敬腿大哭不止。
不过,他却也不愿白白放过这次机会……
求着用,和打压着用,他显然更中意后者。
念及此,崇康帝眸眼微眯,沉声道:“传宗人府宗正,忠顺亲王觐见。”
“喏!”
……
笑起来……
……
大明宫,上书房。
暖心阁内,崇康帝听闻戴权禀报后,皱眉道:“贾珍?朕记得,他今年并不大吧?好好怎就没?”
戴权阴鹜眸眼中隐隐有些激动,道:“嘿!主子,真真是乱啊!宁国府密间说,昨儿贾珍、贾蓉父子携内眷起往荣国太夫人处用团圆宴,没想到他们父子二人都喝多。待从荣国返回后,贾珍竟当着儿媳面啐贾蓉,还让他跪下,往头上撒尿!”
贾敬眼就看到长桌上贾珍尸身,看到贾珍凄惨面容,恍若恶鬼,身子都晃晃。
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纵然修道多年也难承受。
又见长孙如此悲恸,他亦老泪纵横。
贾政闻讯赶来,惭愧不已道:“大兄,都是照顾不周,才让侄儿英年早逝。”
贾赦来时已经得知贾珍死因,只是之前早已商量过,再不能与人道是贾蓉之过,也怕贾敬受不住人伦惨剧,同样没有相告实情,只说是醉酒后呕吐呛死。
宁国府,仪门正院。
庭院内,诸多族人站立。
早天刚亮,贾琏便率贾蔷、贾芹等人亲往城外玄真观请贾敬归府。
至半上午时,外面传来动静,门子禀道:“老爷回府!”
继而又是阵大哭声。
崇康帝闻言,厌恶骂声:“不当人子混账!”又问道:“所以贾蓉就杀他爹,他敢弑父?”
戴权摇头道:“这倒没有,听说……听说贾珍还想对贾蓉妻子不轨,贾蓉实在忍不住,才推贾珍把,想把他推开。可贾珍喝太多,站不稳,推就摔倒在地,也不知碰到哪儿,肚子里酒货呕出,却卡在喉咙处,生生呛死。”
崇康帝对勋贵府第这等骄奢*逸堕落之事深恶痛绝,恨不得下令将这起子乌烟瘴气混账斩尽杀绝,让他们活着简直浪费粮食……
可是,纵然是帝王,也不能随心所欲。
这个时候,他还要留着贾家这样在军中还有不小影响力开国勋贵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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