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哼声,道:“那劳什子玩意儿考它做甚?他身上揣着爵位,日后想做官自然就能做官,难不成还想去当宰相?”
虽没有明文律法规定武勋不能参政,但这却也是需要主动避嫌事。
自唐末藩镇割据之祸后,朝廷对于勋贵防范,就从未松懈过。
薛姨妈笑道:“怪道听说当初琮哥儿万个不想接那个爵位,是老爷非压在他头上。他拜个大儒当老师,岂不就是想当宰相?老太太家里还真是有意思,别家里为那个位置,打破头都有。你家倒是推让紧,也是老太太管教好,家中子弟都有出息。”
贾母歪靠在软榻锦靠上,由鸳鸯给她松快着筋骨,闻言哼笑声,道:“他算什出息,不过是轻狂不知轻重罢,以为会写点好诗好词,写笔好字,就能做宰相?这都是外面泥腿子愚妇们见识。虽耳聋眼花,是个废物老太婆,可当年先国公在时,却感叹过官场争斗之
旁人不知贾母到底存下多少家当,她们姊妹俩平日无事时倒是算过番。
老太太攒辈子家当,那可真够支撑个家族过上许多年幸福生活……
虽然听说贾琮和叶家那位香皂卖极好,卖好些银子。
可是据说那物什本钱消耗也极大,利润赚不到多少。
贾家上下琢磨段功夫,些心思也就淡下去。
他还都占着理儿,你们说恼人不恼人?背后还有那些大人看好他,连宝玉他老子也护着他……可是容他吧,姨太太瞧瞧,这才总共安生几天哪,又惹出是非来。”
这话薛姨妈不好接,说好说坏都不讨好,王夫人在旁微笑着解围道:“也不全是琮哥儿惹事,这孩子虽然心机重些,但多半不主动招惹是非。”
贾母比较满意王夫人这个评价,以为中肯,没有乘机上眼药,看着她点点头,却又摇头道:“虽是如此,可这孩子总让人亲近不起来。纵然不提他那下贱娘,他自身也是个没福好招灾。
不过,也不太在意那些灾啊难啊……还别说,他命倒是比哪个都硬。
活过这多年,再没见过这样硬命。
且不提叶家那位,再者也没人见贾琮忽然就有钱,东路院吃穿用度,还和以前般……
许多人甚至还猜疑,香皂未必就能赚到什钱。
说不定是亏本赚吆喝,若果真那好做,内务府怎就做不出?
必是本钱耗费太甚,得不偿失,所以内务府才没做……
王夫人顿顿,语速较缓慢道:“老太太话虽如此,只是不知到底又出何事,让那孩子连乡试也不考。们倒无妨,只怕老爷那伤心……”
但凡招惹过他,都没好结果!
所以如今啊,也不太骂他,只要别晃到跟前,随他折腾去吧。
左右都是荣国公孙子,还能怎着?
只那些家俬,日后都留给宝玉就是,分也不给他……”
王夫人和薛姨妈听闻这赌气话,起笑笑,不过也都觉得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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