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今日最大错误,大概就是从尚书府里
却又听宋岩补充句:
“不止在外,更在内。”
贾琮闻言,面色霍然变。
这已经是第二次提醒……
……
否则,便有诬人清名,离间至亲之嫌……
又问几句学问上事后,就见宋岩夫人吴氏带着丫鬟满面含笑进来。
丫鬟手上还托着托盘,托盘上有瓷碗。
贾琮忙跪下请安,被吴氏迭声叫起。
吴氏怜爱看着贾琮,道:“今儿是你生儿,老爷从未给儿孙辈过过生儿,却从昨晚起就跟念叨,说是万不能忘。又怎能忘?你打小儿是个没娘,亲爹嫡母又不慈,可怜见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这样懂事,让人心疼。等明儿们走,可千万记得要爱惜自个儿……”
来?好,好,起来吧。”
贾琮起身后,恭敬上前,侍立旁,问道:“先生近来饮食睡眠可安?”
宋岩笑道:“安,都安。操持几十年,终于能得闲休息,怎能不安?只是听说你家里又闹腾阵,可还好?”
贾府里发生情况,绝瞒不过有心人眼睛。
宋岩直关注着贾琮,自然对贾府内发生事清清楚楚。
四月长安,天气暖熏。
多有名流士子,王孙公子,携美妓出城踏青。
或往长安东郊观灞桥垂柳,或入曲江南池观杨柳依依。
而往大慈恩寺赏桃花者,亦是游者如云。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贾琮闻言笑笑,声音有些沙哑道:“师娘,弟子都记得。”
宋岩却皱眉呵斥老妻道:“说这些做什?徒蚀人锐气,慈母多败儿。”
吴氏并不惧他,嘲笑道:“也不知是哪个这两日不住让人照顾弟子,会儿不还要去见兰台寺左都御史?”
宋岩老脸有些挂不住,哼声,道:“胡说……”却又告诫贾琮,道:“虽托付几位仍在都中老友照看,可到底不比从前。他们也只能偶尔发力,不让那些人为所欲为。但终究,如今那边才是大势。你和新党之间恩怨,自己心里定要有数。虽然新党暂时不会妄动勋贵,可对方若真抓住把柄,动起手来,必是雷霆击。所以切记,要谨言慎行。”
见宋岩面色肃重,贾琮心里都凭添许多压力,缓缓点点头。
贾琮心中感激道:“先生放心,些许小事尔,实不值先生挂念。”
宋岩微笑着颔首,顿顿,却语重心长道:“清臣啊,不要小瞧家事,尤其是你们那样勋贵门第家事,从来都是危机四伏。你家情形,连看着都头晕,你不要以为已经万事大吉,就掉以轻心。”
贾琮闻言,心中凛,看眼宋岩,却看不出什。
但他却知道宋岩说话从不无放矢,必有因果,因此郑重应道:“先生之言,弟子谨记,绝不敢轻狂大意。”
宋岩点点头,有些事在没发生前,他都不好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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