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龄侯夫人朱氏反应慢些,闻言脑门子浆糊,问道:“那侍郎告贾家,怎就把叶家那位得罪狠?这话实在不通很。”
李氏噗嗤笑,道:“太太难道没听说过,叶家那位千金,很是相中老太太府上哥儿。当日在琼林宴上,哥儿就是倚着人家势,才下将新科状元给骂颜面无存,只能自请流放琼州。”
朱氏奇道:“这叫什话?叶家千金相中哥儿?难不成还要入赘不成?”
这无心之言,却让贾家众人面色都瞬间难看起来。
更诛心是,贾琮身上还背着贾家爵位传承世位,可在外面传言里,差点快成招蜂引蝶寻人庇佑面首。
过半晌,就听旁王夫人问道:“他既然告家,为何他反而被抄家落个流放大罪?”
贾母也奇怪。
却见那李氏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贾母道:“难道里面又有什隐情不成?”
李氏笑着摇摇头,道:“这话也不知该怎说,拿不准。”
李氏闻言却犹豫下,贾母见状皱眉道:“难不成还有什隐情?”
她心里还是怀疑贾琮……
李氏笑道:“这话本不好说,不过老太太问,也不能不说,早晚都要知道。”
贾母已是沉下脸子,道:“你只管说!”
李氏道:“听人说,这张群是新党中大员,极力主张新法。而今科状元曹子昂,曾经便是他门上客,极得他看重和赏识。结果那曹子昂却被府上哥儿,首词给打翻不得身,颜面丧尽,也因此恶那张群。张群才寻个机会,狠狠告府上状。”
若是承嗣荣国爵位子孙,却入赘到叶家去当赘婿,那整个贾家都要成为天下人笑柄。
念及此,贾母登时坐不住,对鸳鸯吩咐道:“去将那个孽障寻来,倒要问问他,到底想干什?!”
众人愈发惊奇,道:“什话这作难?”
愈发追问。
被迫无法,李氏只能道:“也是听兵部周主事夫人说起,她说,因为那张侍郎告府上,却把叶家那位芙蓉公子给得罪狠。芙蓉公子得知府上被围后,当场大怒,直接进宫在慈庆宫太后娘娘跟前狠狠告状!那芙蓉公子何许人也?真真是太后娘娘心头肉,宝贝什似。知道她受委屈,就立刻懿旨传皇帝来,拿下张群。原是要直接杖毙打死,后来到底求情,只判个流放三千里罪过。啧啧啧……”
这番话说出,荣庆堂内都安静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
贾母闻言,长久没言,面色却缓缓舒和些。
就算没有证据,她也直怀疑是贾琮背后那些官儿在给他出气。
这种猜疑如根鱼刺样扎在她心里,让她难受厌恶之极。
如今得知,竟是这样回事,虽然依旧不喜,可到底是两个性质。
勉强还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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