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良久,探春才长叹息声,道:“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真真是让人唇齿生香啊。”
宝钗则笑道:“更爱那句‘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意境十足。”
惜春年幼许多,看着贾琮仰慕问道:“三哥哥,你怎能做出这样好词来?”
众人目光再次“唰”下聚焦在贾琮身上,连平儿都是如此。
虽然都是贾家子弟,可认谁也知道,人是分三六九等。
众人登时不好言语,总觉得羞涩。
贾琮则笑着解释道:“是去年在先生家住时,刚参加完次春日诗会,子厚给寻来师娘酿果酒,本以为不相干,却不想还是醉,醒来后心中思念太甚,便作首词。虽名相思词,但此相思非彼相思,是思念姐姐之意。”
这鬼话也能说本正经,贾琮又让黛玉、湘云等人侧目。
平儿也将信将疑,想问是什诗词,可这会儿哪好意思问,只能先压下心思来。
却不妨湘云真真爱煞这阙词,见平儿相问,就毫不犹豫背诵出来:
己,唉……
黛玉双眷烟眉蹙又蹙,秋水明眸盯着贾琮看又看,奈何还是看不出他面上有丝羞赧,终于敌不过“赞”道:“三哥哥果真非常人!”
虽有心再调侃二,只是这种话到底不好由她们闺阁小姐们多说,黛玉便岔开话题道:“三哥哥可还有别诗作没有?”
湘云也眼睛亮,也期待道:“如今只得两首,翻来覆去品读,爱煞也还是不够!只盼三哥哥能再多写几首,唔,最好连们也写进词里去,说不得也能和平儿姐姐样名传千古哩!咯咯咯!”
虽是顽笑话,但也未尝没有几分认真。
这些姑娘公子们,在贾家哪个都比贾琮地位高多。
可是此刻,却都如此钦佩贾琮。
平儿心里升起浓浓骄傲,她依旧记得,当年贾琮还被圈在假山后不过人高耳房时,被虐待惨样。
那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平儿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湘云念罢,西厢房内片寂静,好似都沉醉在这阙词画面中,不愿清醒。
平儿虽和王熙凤般,不怎识字,没读过什书,但这阙词只从字面上理解,就足够让人明白。
尤其是那句“记得平儿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更让她颗心都醉……
不过黛玉湘云等人最欣赏句子,却不是此句。
宝玉唬跳,忙提醒道:“贾琮写可是相思词……”
湘云闻言俏脸红,羞恼啐道:“诗以言志,词以抒情。又不是只能写相思,难道就不能写写兄妹之情?”
几个女孩子吃吃笑起来,却也都红脸。
这个年纪,相思二字,还是很有几分冲击力,也让诸少女心中多些异样。
这时,平儿实在忍耐不住,问道:“怎还和相干,什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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