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挣扎着要爬起身。
只是,贾府管教嬷嬷,虽比不得宫里教引嬷嬷,却也差不多少。
个个面上不见半点笑容,透着寒气。
为首嬷嬷冷笑道:“你还有脸子提大太太?因为你压,大太太差点连命都没,日后也只能瘫痪在床,受不得风,连出气都不顺。老太太说,你这等妨主奴才,不打死都是念着过往那点苦劳。劝你赶紧交接清楚,好多着呢。真仔细查起帐来,你那点家俬全填进去都未必够。”
听闻此言,王善宝家登时不嚎,垂头丧气趴在炕上。
没有像其她管事媳妇那般,住在外面下人宅院内,而是住在内宅内院。
她还代邢夫人掌着嫁妆财货,和整个东路院银钱。
在东路院内,呼风唤雨,权势无双。
众多婆妇丫鬟,都仰其鼻息,小意奉承。
比寻常主子还要体面!
所以自那时起,小弟就起誓,无论如何,都要保平儿姐姐生幸福体面,和尊严。
绝不会让她沦为姬妾通房之流,成为他人玩物。
二哥,你能理解吗?”
看着贾琮肃穆果决眼神,最后言,字句发问。
贾琏张张口,却不知该说什。
经中带着命令道:“你平儿姐姐是借给你管家用,却不能送你,她是……”
话未说完,就见贾琮突然站起身来,反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他。
这是,平生头回。
不仅贾琏登时愕然,连旁贾蓉也挑挑眉尖……
不过,贾琮并没有如他们意料中得志便猖狂,并不见盛气凌人。
掌管东路院家财多年,哪怕邢夫人管严,可她还是上下其手积攒不少棺材本儿。
只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此刻,看着贾母、王夫人和王熙凤三方派来嬷嬷站在炕前,逼迫她交割清楚财物账簿,还要被送往田庄上去做事时,王善宝家只觉得天都要塌。
原本殷切服侍她几个媳妇丫鬟,更是如同躲避天花瘟疫般,迅速远离王善宝家。
这老妇背后才挨剑,伤口都没愈合,万万没想到,竟会落到如此结局。
她嚎啕大哭道:“不伏,是太太陪房,要见太太,要见太太!”
旁贾蓉,也眨巴着眼睛,眼神满是惊讶看着强硬不容置疑贾琮,似第次相识……
……
东路院,倒座厢房。
王善宝家住处。
因为王善宝家是个老寡妇,只有个女儿还嫁给贾家家生子,所以颇得邢夫人信任。
只是眼神不卑不亢看着贾琏,声音如金石般在宗祠大殿上回荡着:
“二哥,你是同父兄弟,之前小弟受难时,二哥二嫂多有援手之恩,也直铭记于心。
所以,无论是现在,还是十年后,二十年后,希望咱们是都骨肉手足,精诚亲爱。
平儿姐姐,是二嫂陪嫁丫头,二嫂将她送,很感激。
当年小弟在东路院受人百般虐待时,多赖平儿姐姐呵护庇佑,送衣送食,才有贾琮之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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