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反应,完美到无懈可击。
贾珍见
果真是个人物啊……
念及此,贾珍话锋忽地转,似好奇问道:“琮兄弟,昨日大老爷缘何突然会去那桃红姨娘房?就所知,大老爷不下病榻已经好些日子……”
说话间,双眼眸紧紧盯着贾琮。
他不是不知道贾琮之前压根没回过家,事发时直在国子监,之前更在琼林宴上鸣惊人。
无论如何,都没有这个时机和能为操纵这样件大事。
只是到底执拗不过贾珍,劝到主座次位上。
谢罢,贾珍看着贾琮,赞道:“三弟大名,这二年来日胜似日。前日琼林宴词,更是名动京华。你可知这两天,多少故旧世交,托得副三弟墨宝?更有不少人,打听三弟生辰八字……”
贾琮闻言变脸色,道:“珍大哥,小弟才十二……”
“哈哈哈!”
连旁贾蓉都跟着笑起来,贾珍道:“十二也算是长大,不过三弟放心,这等事自有大老爷二老爷做主,如何做得主?再者大老爷如今又……”
……
宁国府。
仪门内前厅。
贾琮自凤姐儿院告别平儿后,又往东路院看查过贾赦情形,便来至此处。
本是昨日相约好。
贾琮种种算计,她都看在眼里。
可以确定,是个主意极正。
大房有这样个存在,日后怕不是她帮着大房平衡二房,而是要反过来。
有平儿先去帮王熙凤插手,也好。
只是眼前这位,许是还没反应过来……
可是,就目前来看,这件事背后最大受益者,无疑就是贾琮。
而豪门中,没有什事是不可能发生……
只是贾琮闻言后,却是怔,眼中满是茫然之色,道:“珍大哥是说……”
贾珍纵然心思深沉,眼光老辣,可他再有三十年经验,也想不到贾琮心理素质究竟有多好,多稳。
手术台前,生死都不能令其色变动容,更何况区区次突然试探?
若是贾赦没,贾琮自然要守孝三年。
再者刚议亲,生父就死,说来也晦气。
所以,只是玩笑罢。
见贾琮听闻贾赦事便沉默下来,面容沉重,贾珍眼中闪过抹光泽,心里暗叹:
小小年纪,行事却是如此周道。
“请珍大哥安。”
被小厮引入此处,贾琮见贾珍已在主座上喝茶,上前请安道。
贾珍卖相不俗,气质奢贵,但对上贾琮,却不似早二年里那般不入眼。
忙叫起后,又要请上座。
贾琮自然谦让,要往下首客座上坐。
贾母自然不会说破,真要让房独大,她也没好处。
正事说罢,又笑问道:“姨太太这两日怎不见过来?”
王夫人忙道:“她身子有些不适,过两日再给老太太请安。”
贾母笑道:“她哪里是什身子不适?人家这是在给咱们留体面,不愿看家里笑话。不过事情已经过去,再避讳也没必要。还是请姨太太来说话罢!”
王夫人笑着颔首,打发人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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