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日后荣国府这份家业,和他再不相干。
想来,日后他也无脸见人。
贾府奴才们,无事还要挑主子几分错处排揎笑话。
如今指着贾琏这回乱子,她们能笑话几辈子!
向好强王熙凤,本就才将将养好身子,此刻再度病倒……
想来日后,再无人敢轻逆相府威权!
至于那个贾琮……
想起方才宁羽瑶神色,宁观微微皱起眉头来。
……
公侯街,荣国府。
宁羽瑶闻言,羞愧满面,红着脸道:“并不是不懂事,只是……”
见宁观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宁羽瑶心里阵心虚,跺脚,道:“算算,不理你们,真是头疼死。”
说罢,扭身转身离去。
待宁羽瑶去后,宁观方收敛笑容,面色渐渐肃煞起来。
宋先之事,当然不会那样伟光正。
去琼州为官,不过是想让他致仕罢。
再说那宋先早二年就上过折子,请求致仕。
朝廷担心儿子退老子也退,舍不得大司空这最适合镇守工部堂口道德完人,才不得不压着不放。
可宋先身为江北布政,掌省民政、财政,何等紧要之位,却阻挠新法大行,消极怠惰。
念及松禅公之名,父亲甚至亲笔书信于他,解释过新政大行必要性和紧要性,依然无果。
东厢卧房内,看着背朝外王熙凤躺在炕上不
荣禧堂后夹道北,粉油大影壁后王熙凤小院。
短短天不到功夫,此处就从贾府最炙手可热所在之,成几无人问津之处。
琏二爷偷小姨娘,被大老爷撞破后追杀,削去半片耳朵不说,更累得嫡母几乎致死。
这等丑闻在贾府传沸沸扬扬,再无贾琏立身之处。
闯出这等天祸来,东府珍大爷已经以贾族族长身份,上书宗人府,废黜琏二爷世子之位。
宁则臣何许人也,执掌天下权柄,人之下万人之上,言出法随!
不管那竖子心存何意,只要他危害相国之权威,就要承受宰辅雷霆击!
此行并非泄愤,只是若不强势压制这等势头,本就凶险局势,便极有可能崩坏。
若不是贾家门双公,余荫太重,此次就不只是个宋先那简单……
宋先多半是去不琼州,不过,曹子昂这个新科状元,今日却已经“主动”上书,请求前往琼州为官。
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纵然没有妹妹这回事,也当是如此。
只不过正逢其会罢……”
宁羽瑶到底年轻,又是闺阁女子,未曾接触过多少朝政和政争,闻言信大半,只是苦恼道:“可是这让人家怎想嘛~”
宁观心中冷笑声,面色却不显,捏捏眉心,无奈道:“好妹妹啊,为让新法大行,改善国运,让亿万黎庶得以活命,父亲大人殚精竭虑,顶着多少骂名和诋毁毅然前行,连哥哥也费尽心力,不求青史留名,只望助父亲臂之力。这等时候,你让们去想个少年心里怎想?们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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