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叫狠辣果决。
这刀,堪称雷霆击,不但会重新树立他无上权威,也让贾琮知道什叫痛。
更让贾琮明白过来,大丈夫,不可日无权!
今日始知,权柄之重矣。
看着贾琮木然痛楚表情,心底仁厚宋华到底忍不住,小声解释道:“小师叔,祖父大人已经决定,让父亲抱病致仕。父亲身体原本就不好,前些年便有致仕之心,只是朝廷直不准。如今致仕,不过从夙愿,不值当什。断不会遂歹人之愿……”
这个时代琼州,可不是后世旅游胜地啊!
虽不似秦汉时瘴气毒虫纵横,可是只那终年炎热气候,就能要人半条命。
再加上每年台风肆虐,年里倒有八个月都随时有可能有台风登陆……
要知道,宋岩长子、宋华生父宋先,今年早过知天命之年哪……
贾琮好似心头在滴血。
相干,是你大兄在江北不愿行新党苛法,方落至此境。再者,自秦设三郡以降,至此近两千年,琼州已成熟地,非复四大流放之地矣。”
素来慈爱吴氏不说这些还罢,说起这些,贾琮心里愈发如刀割般。
他跪地落泪道:“都是学生……轻狂自大,行事不周,方为大兄惹来大祸。”
宁!则!臣!!
宋岩、吴氏等人都知道贾琮是个坚强,往日里三日归府闲聊时,也曾谈起过在贾家东路院境遇。
贾琮闻言,愕然抬起头,看眼宋华,又看向宋岩。
见到贾琮这幅表情,还有脸上泪未干,宋岩这等老夫子都笑起来,道:“清臣啊,莫非你还认为,为师是那等食古不化迂腐书生吗?辈虽须遵儒礼行事,但亦当知世事之难,朝堂之事更难道理。若是不知变通之法,在朝堂上,是断然无法立足。再者,正如你之前曾说那般,实践,是检验大道唯标准。新法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暂且看看也好。”
贾琮闻言,罕见在宋岩吴氏面前露出小儿姿态,抓抓头发,双俊秀眼睛眨啊眨,目光满是茫然之色,犹自在混乱中……
那您老人家刚才是……
他从不怕别人对他不好,却怕别人对他太好,让他无法报答。
如今却连丝报答还没有,反而连累先生之子……
好个宁则臣啊!
为维护他权威不动摇,出手便是如此狠辣!
他暂时动不得勋贵,就先拿贾琮大靠山宋岩来开刀。
那等惨烈,连宋岩都唏嘘不已,贾琮尚且能笑谈之。
此刻见贾琮落泪,众人能想象得到他心中自责。
吴氏既心疼长子家,也心疼这个身世怜人学生,忍不住再度哽咽。
宋岩则皱眉喝道:“你又何错之有?昨日汝行事,有谋有断,周密无缺,并无错处。再者,终归到底,是你大兄执政之路与新党迥异,若非如此,谁也不能手遮天。”
贾琮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他也明白,若无他昨日之事,宋岩长子纵然迁官,也绝不会迁往流放之地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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