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面色落寞,贾琮和吴凡却都露出欣慰之色。
贾琮拍拍张然肩膀,道:“子川兄,任何行业,做到极致都会惊天动地。”
张然本也不是多愁善感性子,闻言没好气道:“那你倒给出个法儿,怎样把匠艺手段做到惊天动地!”
贾琮呵呵笑,道:“别说,还真有个法子。”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核桃大金表
贾琮摇摇头,没有再明说。
吴凡却转转小眼睛,懒洋洋笑道:“怕不止如此罢?他们多半是想清算前辈们田地,以后再自己接手。”
陈然晕乎道:“难道他们就不怕新法?”
吴凡有些无语看着张然,道:“子川,日后你还是专心做你匠艺吧,否则再这样咋咋呼呼江山社稷万民百姓,早晚把你爹坑惨。”
陈然气急道:“分明是你说话不明白!”
贾琮呵呵笑,道:“国朝自开国至今,已逾百年,太平这多年,你想想,各省有多少有功名举子进士?而现在新晋举子,就算中举,黄榜有名。可哪还有那多田地给他们投献?尤其是那些科举大省。”
陈然恍然大悟,拍额前道:“是是,怎忘这点。
之前在山东巡抚衙门就听父亲与手下幕僚叹息过,虽然《大乾优免则例》有明文成法:
现任京官甲科品免田万亩,以下递减,至八品免田二千七百亩,外官减半,致仕乡官免本品十分之六。
未仕乡绅优免田最高达三千三百五十亩,生员、监生八十亩。
贾琮看眼吴凡后,对陈然道:“子川兄,吴凡意思是,等清算完前辈,国库也充盈,到论功行赏时候,这些新党功臣,也就有资格动手。刚不能久,天下总归还是要靠读书人来治理。优容养士根本政策,不会真正动摇,早晚还得如从前……子川兄,吴凡说不差,你在仕途道,着实天赋有限,不如专于你匠艺之道。”
陈然闻言面色沮丧,道:“也自知天赋不佳,若非如此,家里也不会把丢到国子监自生自灭。可是做手艺活儿,又能有什出息?”
贾琮笑笑,道:“其实不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再者,你做自己喜欢事,就足够。何苦非要掺和到那些超出能力范围内事呢?”
陈然闻言,叹息声,道:“人贵有自知之明,算明白,真不适合做那些勾心斗角之事……”
说着,又看眼贾琮,道:“清臣,虽猜不透赵伦为何诱寻你帮忙,可想八成没好事,你自己多当心,料他们还有后招……日后也再不去想干什惊天动地事,就好好顽匠作手艺吧……”
但实际上,此成法根本没用。
生员倒也罢,旦中举,哪个不是大肆收献土地,谁还在乎定例?
哦……明白!
你意思,是他们吃不着,也不想别人吃,干脆掀桌子?
是,看着前辈们享福受用,他们连赁房屋银钱都凑不齐,确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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