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李文德
杯弓蛇影,被个毛头孩子名声给唬住,也不想想,个只会写两笔字娃娃,能懂什?
面上却笑道:“没,什都没,为兄只是怕世兄年纪太小,被刁民哄去……听说世兄书法造诣惊人,为当朝大司空所重,收为入室弟子。家父生平最爱书法,不知可否请世兄往寒舍行,留几笔墨宝?”
贾琮闻言,有些紧张,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
李文德闻言眼睛眯,阴笑声,道:“世兄何故厚此薄彼?莫非以为尚书府门第高于侍郎府,看不起等?”
贾琮更加慌乱,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世兄误会,只是家里规矩,外出做客前必须禀明亲长,家里备好礼仪方能登门。若坏礼数,是不得大事哩。若世兄执意相邀,待回去禀告老爷太太后,再去府上。”
贾琮心中冷笑,面上却作茫然状,道:“你是……”
见他如此,李文德有些发青眼睛微微眯,细细打量着贾琮,笑道:“世兄莫非不知?难道南集市胡同倪家和陈家两位兄台,没和世兄说些什?”
贾琮依旧茫然,道:“说什?”说罢,面色忽地变,似是想到什,他眼睛亮,不经意道:“哦……是说些话。
那家人也是奇,说有冤屈想让禀告家里老爷,帮他们伸张。
这让如何做得主?
“找?”
贾琮莫名其妙,他在外何曾认识几个人?
不过也没多想,推开车厢半扇门,挑起车帘,看向外面。
只见路边群华衣豪奴,围着个年轻人,旁边还站着个卑躬屈膝男子。
下意识,贾琮就联想到这二人身份……
李文德闻言,心里大定。
看来这毛头孩子什也不懂,不过个小孩子。
心中忍不住好笑,竟被孩子吓成这样,以为要坏大事。
寻思着回头把赵良义好生收拾顿,这蠢货着实不堪重任。
见贾琮还看着他,李文德笑道:“到底是诗礼传家国公府,非寻常小户能比,是造次。既然如此,世兄暂时还是不要惊动贵府老爷太太好,待来日世兄蟾宫折桂时,再邀世兄往吾家叙吧。世兄,告辞!”
家里规矩甚严,从不敢在外面打着家里旗号胡乱行事。
当日不过见那家人可怜,出手帮把,没想到他们还沾上……
不耐听那些,坐会儿就回家。
怎,这位兄台,发生什事吗?”
李文德闻言,回头看眼已经迷糊赵良义,再转过头看向满脸纯良贾琮那张小孩子脸,心里大骂赵良义荒唐。
“在下李文德,见过荣府世兄。家父礼部左侍郎,素来与贵府两位老爷交好……”
来人果然便是礼部左侍郎李征幼子,富发赌档背后靠山,李文德。
看他满面含笑,举止得当有礼模样,谁能想到他背后干那些龌龊事?
莫说他,连他身旁作狗腿子状人,也眉清目秀,不似坏人。
真真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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