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那份银子也不用你们出,出!
只要能给省省心,让多活两年,就算是你们孝道。”
贾赦邢夫人闻言,面色难看之极,可贾母把话说这直白,他们还能说什……
尽管心里恨欲狂,将贾政看做是装病小人,然而他们也明白,今日断没有他们狡辩机会。
那个庶孽,怕是要得意上几年……
当年事和他几分相干?
纵然他出身下贱,可说到底,那也是你儿子,是贾家血脉。
都养这大,你们就这容不得他,非要他死?
个做亲父,个做嫡母,如今倒成仇寇,成笑话!”
见贾赦还要说什,贾母却摆手道:“罢,既然你不待见他,日后他事,你也不要管,也不必再见他,全当没这个儿子罢。
政儿才得孔老公爷和大司空托付,让他看顾些贾琮,还当着他工部衙门同僚面。
那边话音刚落,你这边就给打头破血流。
你这是在打你儿子吗?
你这是在打你兄弟脸,打贾家脸,你让他没法做人。
你是想害死他!”
听到贾母此等诛心之言,莫说贾赦等人,连王夫人都不落泪,炕上贾政也悄然转转眼珠……
贾赦自然更是五雷轰顶,在这个时代,贾母这番话传出去,分分钟秒杀他。
废黜爵位都是小事,小命能不能保都是两说。
忤逆大罪,最轻也是流放三千里啊!
贾赦跪地哭道:“母亲此言,置儿子于何地……”
……
王熙凤小院。
上房内,当贾琮重新包扎好伤口,净面,换好衣裳,与平儿、晴雯起入内时,等待他,是张桌几上笔墨纸砚。
还有探春、湘云等人“不善”目光。
平儿奇道:“
这样你也省心,们也省心。
再为个庶孽闹阖家不宁,让你兄弟有个好歹,断不依你。
日后他果真出息,自然少不得你份荣光。
左右不过五六年光景,长大也就出府。
到时候就眼不见心静。
贾赦大泣道:“母亲,儿子当真不知有此事,只是那畜生顽劣不堪,故意惹生气,儿子才管教他……”
贾母闻言,面色黯,别说贾政,就是她也不信。
想想这个大儿子蠢成这般,这会儿还扯这样慌,贾母心里说不出疲惫,道:“你那儿子到底怎样,你自己心里清楚。
当年事,到底怪哪个,不用再多说。
你也把年纪,和他个孩子计较什?
邢夫人也跪在旁边落泪。
贾母闻言愈发厉声道:“怎敢置你于何地?分明是你要置们于死地!”
贾赦胆寒,砰砰磕头,没会儿就青脑门,他道:“儿子怎敢有此忤逆之心?但凡有丝不孝,愿意立刻就死,心肠烧成灰拿去给母亲铺路垫脚。”
见他头发花白,又说这般可怜,贾母也落下泪来,道:“你管教你儿子,们都不该说什。
可你什时候管教不好,非要今日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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