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贾琏对身后吴登新点点头,又瞥眼贾琮身上伤痕,也没心思再训话,摇摇头出去。
吴登新带人小心翼翼将贾政干书籍并文房四宝摆放利落后,看看周遭简陋环境,除张木床、张小桌几并把木椅外,竟再无旁物,不免心里轻视。
只是他也不是多事人,犯不着去踩个不得志庶子。
况且还听说,今日这位上不得台面少爷,很是入贾政老爷眼……
吴新登想想,觉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保不准以后会怎样。
只是,从样貌上看起来,此人却是极本分厚道。
又看眼吴新登和后面几个奴仆手中所捧之箱笼,贾琮心里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还会给他送礼?
贾琏身华服,站在这间低矮耳房里极不自在,他是富贵惯人,有些不耐烦,指指吴新登等人手中箱笼道:“这是老爷吩咐下来给你,四书五经,并些其他书籍和纸张。
都是二老爷心爱之书本,你爱惜些读,仔细污,日后二老爷还要用。
见贾琮与他见礼,贾琏没有应声,只是点点头。
除他之外,跟在他身后还有数人。
当前中年男子,贾琮倒也认识,是荣国府四大管家之,吴新登。
他是负责管理荣国府银库库房及府内采买,包括内宅女眷所需胭脂水粉,以及公子少爷们读书所需课本笔墨。
吴家在贾家家奴界不算最显赫,因为还有个赖家。
“二哥。”
贾琮看到来人后,起身问安。
来人正是贾琏,看着贾琮身上伤,他脸色有些复杂。
按理说,贾琮和他生母,应该是贾琏最痛恨仇人。
毕竟,当年贾琏之母,便是因为贾琮生母存在,郁郁而终。
既然入政老爷眼,提前示点好,也是惠而不费事。
只是又思量,不好做太过,否则得罪赦老爷和大太太,反倒不美。
正暗自寻思着,余光看到桌几上那半截残烛,吴新登顿时有主意,吩咐手下人道:
另外,你月二两银子月钱都让太太领着,这份银子没法子……
不过贾家少爷去学里读书,年都有八两银子吃点心和买纸笔公费。
现在你也去不得学里,今儿吴管家并给你带来。
你好生读书写字,少出门,少弄些鬼,别辜负二老爷片心意。
多咱二老爷想起来,考校你回,过不关你试试。”
但论油水丰足,吴家绝对不比赖家差多少……
据曹公伏笔隐喻,吴新登,无星戥也。
所谓星戥者,便是秤上刻度。
个管银库总管,是杆没有星戥秤……
好坏也就可想而知。
只是,贾琏本就不是作威作福人。
自幼在贾赦*威下长大,养成他心气不强,不敢争也不愿争软性子。
当然,他对贾琮肯定没有什好感。
但也谈不上什不共戴天刻骨之仇。
对于死去多年生母,贾琏早已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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